第四十三章 大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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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尔迪哥的人们今天要赶到集市上去,这片区域最大的城市,就一下子被挤满了。因为不仅是集市在今天,还有许多人们,听说了安塔瑞斯的事情,要赶去看一看。
城市街道宽阔,做买卖的人扛着各样的箩筐,摆着各种商品,在街上大呼小叫,哄哄闹闹的。
死鱼的腥臊和皮匠的臭味盈满街头,铁匠的呼喝声和满地乱跑的小孩儿打闹声胡乱地四处响起。狱卒警卫牵着铁链把一排一排的嫌犯罪犯囚犯带来这里,赶走围观的人,清理出一片空地。
然后天上扑扇翅膀的声音接近,安塔瑞斯飞来,降落在空地上,开始今天的街头审判。
安塔瑞斯作为首席大法官,当然要负责审理案件。但是要在这里建一个足够大的法庭,还要让母龙可以飞进来,这可有点难。安塔瑞斯不想理会那些凡人的仪式感,干掉不守规矩的人为什么要庄严隆重它可无法理解。于是问那些土鲁尼尔为什么不在菜市场上庭审。土鲁尼尔可不敢反对安塔瑞斯,只好告诉它那就不叫庭审了,该叫做街审。
今天的街审开始了,安塔瑞斯“咚咚咚”地敲着一块硬木底座。他们还做了一个硬木底座,比一张桌子还要大,拿来给安塔瑞斯敲。但是不用造法槌,因为安塔瑞斯可以用它的爪子来敲,这可比法槌硬多了,敲出来的声音也更铿锵响亮。
“咚咚咚”安塔瑞斯敲着刷漆木块,坐在街头上,调整屁股。它的翅膀底下小孩子跑过来跑过去,然后被警卫赶走。
“卖鱼的就卖鱼,买土豆的就买土豆,你不是小偷骗子强盗,事情就和你没有关系。看可以,但是不要大喊大叫,也不要跑来捣乱。母亲在上,龙国达斯厄斯特首席执政官,首席大法官,安塔瑞斯,今日开街审理案件。带犯人!”
安塔瑞斯干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它还是不喜欢在土鲁尼尔的事情上纠结讲究。
大街上的人,哪里还有去做买卖挣钱的,全都在往前挤,要看巨龙大法官的英姿。
第一个案子没有疑点。小偷偷东西被发现了,主人家和他扭打起来,那小偷反把人打伤,然后逃跑,最后被抓。人证物证俱在,小偷也百口莫辩,只好乖乖认罪,等安塔瑞斯给他判刑。
“你所犯下的罪行让你的姓名,你的父母,你的家族,和你出生的土地蒙羞。你的所作所为并没有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反而使他人受到伤害和损失。现在,我,安塔瑞斯,龙国达斯厄斯特首席大法官,判你盗窃罪,持械伤人罪,罪名成立。罚你戴脚镣服刑,你将被剥夺自由,送到北部矿区,苦役六年,刑满释放。一周后执行,犯人回应。”
小偷被铐了起来,站在大法官面前,没有办法,只有服从。
其实在当时订立龙法的时候,小偷们也曾想重金贿赂,收买禁卫精锐和治安官,请求减轻偷东西的惩罚。但是大家普遍看不起偷东西的家伙,小偷能给的也不多,所以没有成功。现在龙法已经施行,他们也不能再反抗了。
接下来一个案子恶劣得多。赌徒酗酒,想要强暴制陶匠的女儿。那个女孩儿拼命反抗,于是被赌徒掐死,然后侮辱了尸体。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把街上的土鲁尼尔激得出离愤怒,全都在大声吼叫:“杀死他!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