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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尸体上摸出钥匙，张雅来到十五楼打开了董建豪的房门，她想要弄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打开门就能闻到室内充斥着一股恶臭，这味道很熟悉，是丧尸的味道。

握着棒球棒打开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赤裸的女性丧尸。

它躺在床上，双手被皮带反绑在身后，双腿也被绑在床上。

尸体表面的皮肤已经几乎完全腐烂脱落，如果不是地上烂肉之间若隐若现的长发和散落的女性衣物张雅甚至无法分辨出她的真实性别。

一棒解决了这只已经无法动弹的丧尸，张雅在沙发上的包里找到了女孩的钱包，身份证上显示女孩只有十六岁，也不姓董。

地上散落的避孕套和衣物已经清晰的告诉了张雅两人的关系。

平心而论张雅并不觉得董建豪对自己有非分之想有什么问题，在这样的世界里做出什么行为都不算错。

但从他家里的痕迹来看灾变之前他也说不上什么好人，心里对于杀死董建豪的负罪感也不由得消散了许多。

用居民家里找到的各种泡发干菜，豆皮，午餐肉，萝卜和粉丝之类的东西给自己煮了一锅火锅，或者说是麻辣烫。

这是过去一个月张雅吃的最丰盛的一餐，她吃了很多，直到食物顶在嗓子眼，仿佛随时都会吐出来。

休息一晚上，张雅睡得很不踏实，总是莫名惊醒，脑袋里也总是出现诡异毫无逻辑的怪梦。

外面的天气开始放晴，拍了拍脸来到楼顶收集装水的盆。

地上的积水很多，从楼梯间向下流淌，充满了滴答滴答的水声，很滑。

楼上的水很多，足够张雅饮用很久，屋里显然装不了这么多的水，她打算把水盆水桶放到其它房间。

张雅看见远处一个楼顶有一个人正在摇晃手中的黄色床单，一只手拿着望远镜，脸上带着欣喜的表情。

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张雅开始收集积水。

用盆把楼顶的积水收集到浴缸，再升起一堆火烧两盆开水，张雅打算好好洗个澡。

等待水开的时候把门外的尸体肢解再扔到楼下，看着楼下因为天降横财而感到欣喜若狂的尸潮。

“它们似乎变弱了？“

楼下丧尸身上的衣服被尸水泡烂，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身体表面的皮肤开始脱落，露出内部的灰色肌肉。

它们还能动，也还能捕食，速度与力量却因为溶解的皮肤和脆弱的骨骼而变弱。

脑袋上通常只有一个器官还保存完好，要么是鼻子，要么是眼睛，不知道耳朵是否还能正常使用。

张雅不再需要望远镜，她只靠眼睛就能清晰看见下面丧尸张开的大嘴里撕咬的肉。

她忽然想起自己很久没去看李强了。

来到对面被暴力打开的屋子，用目光在下面来回扫视搜索着李强的身影，小区楼下广场的大爷大妈少了很多。

地上散落的白骨告知了张雅它们的去向。

李强还在那里，张雅其实不太确定那个人是不是李强，他的皮肤几乎全部腐烂脱落，露出皮肤下的肌肉。

脸上只剩下鼻子还相对保存完好，只不过形状和正常人的不太一样，有些类似于猫狗和人类的结合。

远远看去好像是一具穿着保安服的医学人体模型。

从保安服来判断应该就是他，他似乎还在看着张雅家的方向，只是眼眶里已经没有了眼球。

现在的张雅已经不再害怕李强了，但她还是不希望李强破开单元门进到楼内，他也不敢用重物堵住单元门，担心噪音会吸引来丧尸。

回到屋内，把开水倒进浴缸，调好温度后脱光衣服缓缓躺进去。

“嗯————。”

张雅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热乎的热水在一定程度上抚慰着她的心灵，躺在浴缸里放空自己的思绪看着卫生间的天花板。

明明没有了父母的唠叨，没有了讨厌的作业，也不用再去累人的舞蹈班，自己不是应该高兴吗？

可是，为什么呢？

酸涩滚烫的液体在眼眶中打转儿，张雅不得不尽可能抬起头防止这些调皮的小家伙们跑出来。

白钰看着薛娇有点尴尬。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之前也是迫不得已。”

薛娇抱着腿，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盯着他，从早上醒来就看着他，看了快一个小时了。

......

“谢谢，要不是你打死了那只丧尸我已经死了。”

薛娇脸色微红，不自然的转头说完后走出了屋子。

白钰愣了一下笑着说道：“不用谢。”随后进入厨房准备早餐。

外面已经放晴了，地上满是大大小小的泥水坑，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天上几片白云随着微风缓缓移动着，除了没有飞鸟和家禽的声音仿佛和平常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