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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

江煜刚想阻止齐钟意说话，下一瞬，身形高大的那人站起了身，空气中霎时多了几分迫人的气压。

"走了。"

顾元洲拿上外套，慢悠悠地迈步。

齐钟意学着他拿上自己的外套，跟了上去。

两人好像约好了似的，没人回头看江煜一眼。

“小舅舅……”

江煜怔怔地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男人高大，女人娇小，一前一后莫名的和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看到齐钟意下台阶时没站稳，心下意识一紧，下一瞬便见到他那矜贵冷淡的小舅舅伸手过去，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一直到台阶走完才松开。

男人健硕有力的手腕与女人的纤细截然不同，稳稳当当地接住她东倒西歪的身形，看上去十分熟练。

江煜想要追上去，却迟迟挪不动脚，一个荒唐的念头冒出脑海。

脚像是灌了铅一般，再难挪动一步。

……

顾元洲叫了司机过来，还要一会儿才能到，两人便坐在车里等着。

车厢内开了暖气，空间本就不大，两人一人靠着一边车门坐着，随着空气升温，狭小的车厢很快便逼仄起来。

齐钟意有些头晕，靠在座椅上，水雾迷蒙的杏眼东看看西看看，最后定格在了顾元洲身脸上。

男人坐姿慵懒不失端正，两腿交叠在一起，轻眯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头顶的阅读灯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被切割成细碎的板块，明暗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