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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佛祖本是身毒小国一王子，及冠后出家苦修，辟谷六年不食，某日饿倒在路边，被一路过的牧羊女喂食羊奶才获救。之后佛祖便于菩提树下参禅数日，证道成就佛陀果位。”

被风卷起的尘埃勾结天上水气合成雨雪零零散散的落下，点缀石台。书生抬头眯眼望着龙卷风消散的地方，对着渔、樵、耕三人侃侃而谈。

“这位法师所说的‘佛陀羊奶’，应是佛门密宗的传功灌顶。”

林复台正在指导林定一喷火，连头顶捣乱的振翼发都没管，瞪了那书生一眼，没有说话。

书生被林复台威严满满的目光一瞪，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思维都有些迟缓。

“师弟，你继续说啊。”农夫背对林复台毫无察觉，催促道。

听师兄发话后，书生挺背抖擞精神，拍拍脸摆脱不适之后，继续道：“唐密自五代散逸失传，已许久不见。二位法师想来应该是遇到了隐逸的唐密高僧，接过其衣钵。”

书生说完，身旁渔、樵、耕俱是叹服。

两位法师连日教导自己等人法术神通，与诸宗师门派交流武学，众人心中感激的同时却也疑惑这神异的术法不知从何而来，今日才知这竟然来自唐代就失传的密宗绝学，看来二位少年高僧常在嘴边的“为往圣继绝学”不只是说说而已。

“我们真不是和尚……”林复台看着合掌敬礼的大理四人，明白误会越来越深，反驳愈发无力。

“朱先生，”林定一咳不出火焰，揉了揉嗓子，想着超能力世界彼此或许能触类旁通，于是走向书生几人发问道：“你既然说灌顶，那这灌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我也喝了羊驼奶，为啥他能喷火，能卷出龙卷风，我就不行？”

“对啊朱子柳，”林复台也走过来，蹙眉道：“灌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佛教分为大乘与小乘，密宗属于小乘佛教。话说当年佛祖于菩提树下顿悟成佛，而后开悟众弟子，因材施教。弟子开悟后各得不同果位，成就菩萨罗汉。这些菩萨们在法会上自然居于上座，这便是上座部。”

“这些上座部的弟子们在收徒之时，往往愿意找与自己出身经历才器俱相同的弟子作为衣钵传人，依葫芦画瓢传授佛祖真言，十有八九都能开悟弟子，使其得道守成自家果位。久而久之，上座部佛教便分化出了真传的密宗，和外传的小乘佛教。”

“所谓传功灌顶，便是密宗老和尚行将就木之时，将自己的内力果位传给继位者的方法。”

林复台二人恍然大悟，原来后世常道的密宗转世便是这么来的。

朱子柳掉完书袋，皱起眉头，双目来回在两个和尚间扫动，沉思许久才试着解释道：“复台法师没有武功在身，师父给什么就是什么。而定一法师身怀【北冥神功】【北冥真气】，想来大抵不过传功的内力与自身神功行气起了冲突。敢问定一法师是何法相？”

“啥？什么法相？”林定一脑子沉浸在后世中还没转过弯来。

“佛祖弟子众多，上座部众僧各自开宗立派，皆有传承。我方才所言，便是问你接的哪位高僧的衣钵。”

“嗯…非要说的话，应该是…创世神…盘古？”林定一询问地看向雪拉比振翼发，也不确定。

“啊？”这次轮到朱子柳迷茫了。

“天老爷啊，”农夫师兄听罢惊出声来，“两位法师不会是进了啥白莲邪教了吧？创世神都出来了。”

雪拉比和振翼发听后生气地盯着农夫，二者眼睛里都有奇异的光芒闪烁。

“怎么会！我们是无神论者，只不过……哎呀，世界观冲突的事情说不清了。”林复台着急摆手，挡在两只精灵身前，“总之，我们俩不是和尚，没有被灌顶过。你就当我们俩吃了仙丹，这样能理解了吗？”

“对，我们俩确实没有师傅传功，真的只是喝了羊驼奶而已。你就当我们吃了什么世间罕见的人参鹿茸蛇胆雪莲之类的吧。”林定一豁然开朗，击掌道。

“这几样的药性和羊乳驼乳也不搭啊。”朱子柳纠结的念叨着。

“抛开药性不谈，你就说有些什么通行的办法吧。要是管用我就多教你几招法术。”林定一不管了。

朱子柳正要开口，另一边的少年欧阳克面上惊喜，抢先道：“若是我有办法催发你体内那啥子羊驼奶的药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