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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眨眨眼，盖好乐谱，自嘲道：“好像太高雅了，还是你喜欢拉什么就拉什么吧，我在旁边听就好了，我是乐盲……”

祝什锦两手捂脸笑道：“哪里啊~那我先跟你聊聊天吧，待会儿再拉曲子。”

她说着放下小提琴，把乐谱架拉近身前。

音乐老师给我补课？

祝老师，可以！

“好啊。”顾云走了两步，按着琴凳坐下，静听祝什锦解惑。

祝什锦看他两眼茫茫的，两颊白嫩的肌肤慢慢抬高，卧蚕顿时饱满起来，笑意染得正浓。

祝什锦微微侧头看着天花板，思忖道：“所谓的高雅艺术的吸引性，嗯……我认为是第一次给人的兴趣大不大，好不好玩，有不有趣？”

顾云低头思考后点点头。

“如果你对现实中的技艺，比如围棋的第一印象是有趣、好玩，那不用人多说你都会去查一下怎么玩，兴趣就会被勾起来了。”祝什顺顺发乱的头发，继续说道，“我想，多去试试的意义就是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一样，或者几样，以后会一直陪着我们的东西。”

祝什锦一面翻着乐谱，一面答道：“还有，在年轻的任何东西都值得纪念，听过的曲子，看过的小说、书籍，看过的电影……很多很多。所以说，不要认为它是高雅的，就当它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就好了，流行歌听多了放几首不一样的换着听。”

这回真的要叫你一声老师了。

祝老师，你这个观点有点意思，说得真好，说话也很好温柔。

话说，这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么长的话……

“你笑什么呢？”祝什锦羞赧笑问道。

顾云望一眼天花板，小声地说道：“没事，我发现你说话一直都是少少的，这次说这么长，不习惯。”

祝什锦别了脸去，抖了两下肩膀，将头发抖落下来，掩住笑意。

顾云想一会儿，又道：“那我试试，谢谢你，祝老师！”

祝什锦转头愣住，小脸霎时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只顾得摇头。

还挺害羞的，哈哈。

“那我想听听《苗岭的早晨》，祝老师，可以吧？”

“哧哧，可以啊。”祝什锦整理一下凌乱的卷发，推轮椅去拿小提琴。

垫好软布到脖子上，架好小提琴后开始闭眼演奏。

曲首的引子缓缓拉出，带有苗族特色的“飞歌”旋律响在顾云耳畔。

顾云立即闭眼聆听，感受苗寨的晨景山色。

眼前疑似有鸟群鸣啭啁啾，鸣唱时高时低，时尖时柔，好不有趣。

很快，极为欢快的第二段旋律响起，顾云心情随着高涨，左手不觉跟着拍子敲弹。

第三段再次奏出“飞歌”，再现苗寨晨景。

……

“怎么样？”祝什锦先是低声连唤两声，见顾云仍是闭眼，便提高了音量，“好听吗？”

“嗯！好听，中间这个旋律好喜欢，祝老师拉得真好。”顾云连连点头，高抬拇指笑道。

祝什锦却举手轻拍向着木地板——没有啦！

祝什锦两边脸颊晕染化红，不习惯顾云连番夸赞。

“能不能再拉一次啊？想录音然后自己放着听。”顾云一脸诚恳询问。

那祝什锦失笑道：“早准备好了，我之前刻录过CD，等下给你一张，好不好啊？我先再拉一次。”

“好啊。”顾云点点头。

这下没跟你的说话方式了，终于正常一次了。

于是，祝什锦再次夹琴演奏，顾云拉近一点琴凳，好好享受悦耳的“鸟鸣”。

一曲很快再次落下，顾云轻拍手掌鼓励。

祝什锦看到后不脸红了，只是抿嘴笑笑，放下小提琴休息着。

有意思，比我用耳机听好听多了，现场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现场的沉浸感很是舒服，妙！

这个琴房也有经过特殊设计过的吧？果然听音乐还是现场好听些，难怪难怪。

顾云咽了咽嗓子，口有点渴。

“你家里有冰饮吗？有点渴。”顾云有点腼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