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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李圣杰或许是这么长久以来，遇到为数不多的，绝顶天才。但是这话，他并没有当面说。

“小杰。”李毅开了口，虽然你现在的身体强度，已经远超同层次，但你的战斗技巧，战斗经验却是无比差劲。”

此时，李圣杰正在背着李毅在李家廊道里走着，听到此话，也是再次扭头看向李毅，有些兴奋的喊：“呜呼，我现在这么厉害了？”

李毅有些无语：“怎么，你就能听到夸你的？”

李圣杰并没有反驳，而是大大咧咧的笑：“这玩意，以后练练会有的。”

“练练？”李毅觉着有些好笑，但是表情并没有变化，自己生与死之中换出来的一次次突破，怎么到他这显得这么轻松。

“你以后，会经历生死，会经历挫折，会面临强敌，在这一途中，你会变强。”

李毅盯着李圣杰。

李圣杰或许是被这严肃劲儿给感染了，不过他并没有那么严肃：“害，我以后肯定会非常非常厉害的！这你担心啥子。”

李毅也是苦笑：“那好吧，不过你以后，或许就没有现在这般童真了。”

李圣杰又是反驳：“我很成熟的，好吧。”

“那么，我问你，你会杀人吗？”李毅开了口。

李圣杰有些愣住：“狗娃你是不是学坏了？阿妈说过我们不能杀人，杀人的都是坏人！”

李毅顿感无语：“修炼一途困难，如果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

李圣杰摆了摆手：“那种事情，我到时候自然清楚。”

李毅看着眼前意气风发，还没有历经修炼路途艰险的少年，或许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又或是觉得他比较天真，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好。

此时，李圣杰突然望向前方的路途，却是在此时开口：“我并没有忘记过阿妈的死，我也从未想过去杀人，正如同阿妈所说的，狗娃，世上的坏人太多了，杀是杀不完的。”

“我们杀掉一个人，又会有新的坏人，世界上的坏人太多了。我们没有力量去灭掉每一个人，我们能做的，就是用我们所有的力量，去守护我们所爱，和爱我们的人。”

李圣杰望向眼前的落日黄昏，淡淡开口。

李毅目光之中流露出一股别样的色彩，这么一个少年发出这么一句言论，着实令人惊讶，看上去稚嫩无比，幼稚的少年，有时候能发表自己的看法，倒也是难得。

但李毅清楚，世界上的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如果你能守护自己所爱，便能逃避杀人，那么世界上为何会有杀人满门？又为何会有那些不公不平？

说到底，一般的少年会发表一些幼稚的言论。

而李圣杰，好一些，能发表一些有“深度”的幼稚言论。

李毅骑着李圣杰，望着逐渐落日的黄昏，想着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过往，弟子，亲朋，自己几世的父母，无数红颜白发，魂归故土，亲朋不在，陋室无友，只能一人重复着修行大道，一个人走遍每一处大江南北。

“或许吧。”李毅没有反驳这个少年，因为他知道他是少年，少年的征途要靠自己走，少年的星辰大海终究要靠自己去看，所以别人的话，最多起到引领作用。真正的强大，要靠自己磨砺。

“你走的太慢了。”李毅开口。

李圣杰气不打一处来，连忙带跑的，搞得李毅快要从他身子上掉下来。

“呜呼，我们两个，向着明天出发吧！”李圣杰奔跑着，向着落日的方向跑去。

李毅望着前方的落日，心中毫无波澜，只是淡淡开口：

“嗯，向着阳光奔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