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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玉先生说。

玉玲珑想了想，问道：“你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我也不知道，”赤说，“晚上，我在小沙的背上睡着了，就做了这个梦。”

玉先生明白了玉玲珑问这话的用意，便循着她的思路又问赤：“你的爷爷爷是不是胸前挂着一块玉璧？”

赤点头：“是的，在送给我之前，那块玉璧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他把那块玉璧送给你？”玉先生和玉玲珑异口同声地问道，他们目光对视，都十分惊讶和兴奋。

“嗯”，赤老老实实地回答，“爷爷爷催我快走，他自己留在不死岛，我临走前，他把那块玉璧从胸前摘下来，送给了我，并且嘱咐我要好好保存。”

“能不能借我瞧一眼？”玉先生非常客气地问道，尽量把语气放得平静一些，老道地掩饰着心中的激动和渴望。“我和你爷爷爷都属于同一个琢玉家族，一千年前以治玉发家，我还曾为你爷爷爷收集过一些珍稀玉器。他在给我的信中提起那块玉璧，乃玉中难得的珍品，我一直遗憾未能亲眼见识。”

赤便从怀中取出那枚玉璧，递到玉先生的手上。玉玲珑也忙凑过头，仔细观看。那玉璧果然光洁莹润，照出了父女两人清晰的面孔。

“你那晚做梦的时候，有没有把手按在这玉璧上？”玉玲珑问道。

赤回想了一番，他未曾注意到这个细节，现在听玉玲珑问起，倒是想起来，便答：“嗯，我醒来的时候，手放在胸前，感到硬硬的，应该是按在玉璧上。”

“这就对了，”玉玲珑说，“有些玉有催梦的作用，你那晚做梦，一定是这块玉璧起了作用。”

“这玉你卖不卖？”玉玲珑习惯性地谈起了生意，“我可以出高价收购。”

“不，爷爷爷说，这块玉璧我要好好保存，不能任何别的人。”赤拒绝了。

玉先生把玉璧还给赤，嘱他收好，然后以微微责备的语气对玉玲珑说：“这是他的爷爷爷赠给他的，有纪念意义，是非卖品，自然不卖。”

谈了一番后，玉玲珑见赤还是不肯做货物，便吩咐赤下楼去继续洗菜盘，什么时候想通了，可以随时找他谈。赤下楼后，玉玲珑和玉先生接着谈话。

玉玲珑得意地对玉先生说：“你看他够傻吧？这可是我做的一笔大买卖！”

“你说做一笔大买卖是什么意思？”

玉玲珑说：“阿爹，你一定听说过干将临死前对楚王说的那句话吧？”

“干将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沉睡，我不会告诉你。十五年后，只有我的儿子赤才能唤醒它，激起它的力量”。

玉玲珑：“对，因为干将临死前的这句话，天下很多人都认为干将的儿子是可以找到干将剑的人，现在列国都在争抢他，所以是奇货可居，我收了他，将来可以转卖给出价最高的人”。

玉先生：“看他现在这样子，完全不通世事，只怕在找到什么干将剑之前，就遭来杀身之祸，也会连累他周围的人。不如把他放走”。

少女却噘着嘴道：“哼，当我不知道？我一放，你就收，抢我的生意”。

玉先生呵呵笑出来，说道：“这么难做的生意，本来就不适合你这个新手”。

少女：“我已经想好了，让琳琅姐姐治好他的傻病，化朽为奇，变废为宝。到时候，我要做成列国史上最大的一笔生意，留下一段商界传奇，把你的风头彻底压倒，我才是玉族三奇客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