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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

从快速游动停下动作，黑暗寂静的环境里衣衫摩擦的声音清晰传入耳中，盖亚看着脚下想道。

“这何尝不也是一种包裹海洋的膜？”

“且这应该就没有涉及到玄学的精神层次了吧？”

想起之前在罗格镇利用凯利……凯利·夹克？进行过的果实实验，盖亚眼睛逐渐发亮。

要不是今天再次没辙不得不靠游泳穿行大海，他一时半会儿都没想起在利用那件夹克之前自己最早期为规避果实弱点进行的实验。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当时并没有“膜”这个概念！

且就算是两层又如何？深海里的黑暗几乎也是相连的没办法耗力省时进行跳跃也就不说了，就算进去了，盖亚也发现和他正常沉入海水空间没什么区别。

沉沉果实是颗很有趣的果实。

那些果实空间的特性都是自带的，能力者才是散养的，因此盖亚开发果实能力的过程才像是科研。

“可这根本没什么意义吧？”

嘭！！

单腿用力一踏，在果实空间中踩出月步的盖亚激射至海洋深处，将手试探性的从只代表海水的沉入空间边缘、伸入那两者交杂的沉入空间中间。

“看吧！”

看着自己手臂笔直从黑暗空间穿了过去，像猴子捞月，依旧停留在海水空间中。

盖亚皱眉道：“虽说物理距离上相连的两个果实空间我能把手直接伸过去不需要重新沉入，但那是因为人家好歹存在真实的坐标距离。”

“而这两种空间虽然我能分出层次，但它们坐标完全重叠，我在哪边就只能在哪边，只有通过空间跳跃才能切换，就好像……”

蓦然间，盖亚打了个冷颤。

“无限回廊一样？”

无限回廊，一种由两面镜子互相对峙时，光线反复在它们之间反射，形成的延伸回廊效果。

虽然两面镜子里的空间看似相连，但如果不进行空间跳跃的话，盖亚永远无法从这面镜子游到另一面镜子里。

就好像一只端口没闭合的手镯。

两面镜子就是没闭合的，不然就只是单纯的黑了。

而“镯子”后面那段距离无限蔓延，盖亚的移动只能让自己越来越沉入人的内心深处，进入一种……

“维度世界！”

见闻色霸气早在盖亚开发出沉入镜中世界前就觉醒了这一点毋庸置疑；且盖亚的感知范围只有三百米，如果不是恰好在夜晚的船上进入无限回廊盖亚根本察觉不到深海这么远……

更甚至，他船呢？

看着自己从黑暗中拨过的手掌，盖亚呢喃自语：“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新方向……现在就缺两面镜子。”

“回去找达斯琪？”

盖亚摇头。

“不，还是不要吓着他们了。”

虽然斯摩格一个字没问，但通过那晚巴基身上发生的事，斯摩格又何尝不知道盖亚在做什么危险的事。

哪有什么懒得问，这不过是两兄弟的默契罢了，大概。

“本来还说这才四年多一点娜美根本没存下什么钱，杀了你就走、领个几百万个人奖励就行……现在看来可以多留一点时间。”

重新上浮将脑袋探出海面，盖亚辨别了一下太阳的方向，看着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一个小黑点的海面，嘴角翘起。

哞！！

“嗯？”

这时，盖亚耳边突然响起一声牛叫。

但众所周知，海里是不长牛的。

缓缓扭头看着那头和自己一样在海面只露出一颗脑袋，但人家海面下脖子连着身体，一脸恐惧的白底绿斑海公牛。

盖亚想起自己即将开展的副业，默然地从酒红色西装屁股后面取下锯肉刀。

然后……

“淦！忘修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