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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残坡行路人

作品:《 人之初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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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千百万年前世界尽是一片雪银冰川,烈阳的光辉照不穿丝毫冰雪。世间万物生灵皆是庞然大物,身负重毛厚皮,除去最弱小的人类。人作为无毛猴,力微身弱,空有超过万物的智慧而不得用,他们在极寒天气与庞然大物面前判若蝼蚁。就算是一只昆虫有时都叫人类死伤无数,他们只能蜷窝在世界的边缘,静待消亡,直到一个女性人类的出现。

无相主母。她是自人类诞生以来唯一一位力若巨兽,气若天神般的存在。她一诞生万物朝拜,先天的灵智代表着她那绝非常物的责任,人类从那一刻起真正有了一位领导者。在她的带领下人类开始从世界边角的昆仑山向着中州迁徙,纵然人类力弱,但是在无相主母的绝对力量下万物开路。

无相主母带领人类学会用火,捕鱼,吃些从未涉足的草木,人类至此脱离了万物之末,一举成为生灵之首,但是这不过是无相主母一人之力罢了,人终究是弱小的。

巨象,猛虎,毒蛇,他们轻吹一口气便能将人类处心积虑十几年甚至百余年的心血毁之一旦,无相主母纵然强大,但是一人之力如何照顾的了千万人命,中州不比昆仑山,昆仑山不过是世界的冰山一角,就算遍是人类难敌之难,在中州也不过是区区之物。无相主母在人类近乎快要灭绝之时终于意识到了她的使命绝非改变人类这么简单,她必须要改变世界格局才能迎来生机。

于是乎无相主母带领着她的百余亲信毅然决然地走向了探索可以改变世界格局之物。根据天地星辰指引,她隐约觉得东方是一片寂静大海,大海里必有得世之物,但是那风雪刺骨吹得众人寸步难行,并非各个人类都似她那般天下无畏。等到她们到达东海,所剩亲信只剩十余位。

就在她们都以为目的地到达,人类可以摆脱蝼蚁地位之时,现实打击了他们所有人。东海上安静无比,蓝蓝的一片,没有一丝生机。跋山涉水千万里的些许人类看到这一幕全部失了心智,一齐自尽了,世间最后只剩无相主母一个人类,安静的站在东海之上一动不动。

她在想如果她不开展此行,人类是不是还有机会退回昆仑山重新发展,继续存活呢?她是否真的做错了导致人类全部灭亡呢?极大的不甘笼罩在她的心头,她逐渐迷失了方向。

直到有一天一只小山大的蜥蜴嘴里叼着一株绿色的植物走向了她,她这才睁开眼睛。

“绿色的植物?这是什么?”

在此之前天地冰封,就算是存在的植物也不过是枯槁,从未有过绿色出现,当她接过蜥蜴嘴里的植物吃下口去,一股从未有过的味道与力量尽涌心尖。她再次重燃斗志,这绿色的植物一定就是改变世界的关键。

她转而起身,再次毅然决然踏上征程。在蜥蜴的带领下,再次跋山涉水,穿越万里,不过却是又回到了昆仑山。她没想到原来真正的希望竟然就在起点。

蜥蜴昂首一抬,示意她希望就在山上。山上的路并不好走,近乎竖立的山崖与时不时出现的飞禽走兽让她前路难行,她到达山顶花费了百年之久。可终于她登上去了。

山顶一片绿意葱葱,遍地的花草树木可爱迷人,那袖珍大小的动物们更是她前所未见。而且天上下的竟然不是雪,是水滴。

“这样!人类一定能活下去!”

她站在山顶,举起绿色的种子向山下挥洒,种子随着狂风遍布天下,大片的冰雪瞬间消融,转而绿葱葱的树木开始拔根生长,人也渐渐从绿意中重新诞生出来。

夕阳的余晖遍洒大地,天仪宫在春雨的洗礼下一片郁郁葱葱。远处的小山坡上,一个残破的凉亭无一丝辉煌之气屹立其上,一个灰袍少年安静的躺在上面醉气肆意,任由春风吹拂着他的发梢。

季长命向着印象中的位置摸去,先前放在身侧的酒坛子怎么都摸不着,涨红着的脸与睁不开的双眼还是在不情愿之下抬离了木椅。

他抬起头定睛一看,不知身旁何时多了一个人坐在那里,安静地抱着他的酒坛子喝了起来,模糊的双眼在几番甩头之后终于重新聚焦,那是一个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盘在头顶干净利落,白皙的脸庞侧映着夕阳充斥着少女的模样,靓丽动人。

“我这酒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