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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水补。”苏晓樯抬脚踢了踢水面，溅起水花落在地毯上，“要不要尝尝？说不定会很有营养。”

“免了，我对猪蹄汤没有什么兴趣。”

苏晓樯想了一会才明白是在说她死猪不怕开水烫，她起身出拳砸在路明非肩膀上，又重新躺回去陷进沙发里。

“呼——还是这样舒服，包厢里太闹腾了，这里安安静静的刚刚好。”

苏晓樯转过头，“折腾一晚上有没有什么收获？和老同学相处有没有想起什么来？”

“只有一点点。”路明非说着，有些唏嘘，“不过大家的变化倒是蛮大的，有些人我险些没认出来。”

“你说的变化很大的人，是指那个会主动给你倒酒的陈雯雯么？”苏晓樯笑眯眯的问道，语气不咸不淡。

“你都看见了？”

“不然我为什么帮你解围？”苏晓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那家伙还是和当年一样，让人看着就来气。”

她抓过冰可乐打开，顿顿顿的灌下大半瓶，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她大概只是想和你聊聊文学社的事情，她忙起来连读书的爱好都搁置了，不过这么些年过去，心思敏感和爱多想倒是一点都没有变，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苏晓樯仰头望着天花板，慢慢的说着。

“柳淼淼可能是想问问你关于楚子航的事情，可怜钢琴小美女这么些年一直单身，桃花飘飘都落在不长眼的石头上，结果石头现在被人拐跑了。”

路明非心说那可不么，就算是石头，面对能开山裂石的老拳师也该有开窍的时候。

“至于赵孟华……这么多年和陈雯雯分分合合，现在也算是实现了当年的愿望，小气的毛病倒是改了一点，不然今天晚上肯定会找你的麻烦。”

苏晓樯一一介绍过路明非和那些老同学过去，手捧着可乐指点江山，面色绯红，絮絮叨叨。

大部分是些情感八卦，她一会批评这个优柔寡断这么多年连个微信也不敢要，一会埋怨那个恋爱也不会谈还要人教，一会又大骂三角恋，拉拉扯扯搞的大家都不痛快！

照这个架势，路明非总感觉下一秒小天女就会拿着可乐和他干杯，说出“今天下英雄，惟你我二人”的话来。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当然是帮你梳理一下人际关系喽，免得你以后遇见人都不知道怎么处理，我看你今天面对陈雯雯就很茫然。”苏晓樯看似漫不经心的说。

“多谢苏总提点，小人铭记在心。”路明非也打开可乐，和苏晓樯碰了一下。

苏晓樯一面说着，放松下来，软软的陷进那张宽大的沙发里。

她的目光落在空处，回想起当初在必胜客请女同学们吃饭，她掏出白金卡扔在桌子上结账，高调的宣布自己对路明非有点兴趣，不由得笑出了声。

听起来其实蛮蠢的，不过当时年少，一切看得见的地方都被阳光照得通透明亮，空气澄澈像是在水里洗过，做什么其实都有意义。

“笑什么？”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她不由得发出感慨，“一晃居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啊……”

“那我呢？”路明非问道，“你觉得我有什么变化？”

“你觉得呢？”苏晓樯捧着脸，做出一副“我很好奇”的表情，“我想听听路神人的自我评价。”

“虽然这么说可能会很奇怪，但我觉得……我大概并不是个没人爱的衰仔。”路明非组织着语言，小声说着，“和我之前想的不太一样。”

“那当然喽，你可是路神人！追你的女孩能排一整条街！”

“我不是说现在，是说过去啦，”路明非挠挠头，“我总记得我过去是个没什么本事的衰小孩。”

“但如果我一直是那样的话，估计在医院的时候就屁颠屁颠的跟着你走了吧，衰仔是不可能面对有钱又漂亮的美少女攻势还无动于衷的。”

“某种程度上你的记忆倒也没错……”

苏晓樯点着下巴，陷入回忆，“之前的你确实是衰衰的，但那一年突然开了窍，从寂寂无名的小卒一跃变成了闪闪发亮的天才，大家都说你之前是在扮猪吃老虎。”

“但其实大家都没有那么了解你，你崛起之前大家并不在意，崛起之后又远的像在天边，只是因为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连带着过去的记忆都美化了一些，所以看你才闪闪发光的。”

“嗯，我知道。”

“但那是他们，我可不一样。”苏晓樯悠悠的说着，在沙发上挪动身体，离他更近一些。

“咱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特殊羁绊？难道不是你好我不好的损友么？”路明非试图蒙混过关。

“当然有啊！我们之间的羁绊超越友情，是升华过的革命友谊！。”

苏晓樯说到这里，忽然拉住他的袖子，慢慢凑了上来，盯住路明非的眼睛，又露出那种小狐狸似的笑容，狡黠中带着些许暧昧。

“那几十个矿可有一半都是你的……不如你来猜猜看，我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