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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手术已经进行了五个小时了，萧寒烟还没出来。

江雨柔已经靠在一旁睡着了。

顾言在一边接电话，突然，一把长剑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顾言！”任婉宁的声音在颤抖。

顾言举起双手，缓缓的转过身，与她对视，突然一笑：“婉宁，你变漂亮了。”

“少叫我名字！”任婉宁一瞪眼睛，剑锋紧紧贴着顾言的脖子。

顾言深吸一口气：“你要杀我吗？”

“不然呢？”

“为何？”

任婉宁感觉顾言的脑子有病，这个时候了，他竟然问为何？！

“你坑了我家尊上，害得他两日内两次被人打成全身粉末性骨折，我不杀你我杀谁？”

顾言看着她：“你清楚你家尊上来紫云城想做什么吧？”

“废话。”

“行。他想统一四大家族，让我们家族那些玄门大师为他服务，吃掉四大家族。一统紫云城以后，还要一统南国，成为整个南国最有钱的那个人。是这样吧？”

“那又如何？”

“我作为紫云城四大家族之首，是不是他说要，我就得全部给他？你是江湖人，我要你的脑袋，你会乖乖给我吗？”

“废话，自然不会！”

“不但不会，你还会跟我拼命。这个时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战争，是吧？”

“没错！”

“行，那既然是战争，是不是我攻击你，就得允许你还击？亦或者，我攻击你，你必然要还击，无论我允许不允许，你都要还击？”

“是、那当然。”

“然后胜败的结果，就是看谁的功夫更好，谁的功夫更高、速度更快、力量更强，临场发挥的更好，是不是？”

“是这样。”

“那你为何要杀我？”

任婉宁都没明白啥意思：“你在胡说啥？因为你害了我家尊上啊！”

顾言道：“我和他之间是战争！是商业战争，我不害他他就要弄死我们！吞掉花家、顾家、萧家和凌家！他来收拾我们，我们不能还击吗？”

“这……”

“所以我们之间是一场公平的对决，他可以找你们这些美女帮忙，隔三差五的还有啥天地玄黄四大法王来帮忙。我呢？我有个屁？我除了钱啥也没有！这公平吗？”

“抱歉，那是因为你没本事！自己没本事，就别怨天尤人，活该被人收拾！”

“说的对啊！”顾言啪啪的拍手：“他是要啥有啥，而我是要啥没啥！大概一个月前，我还是个资深舔狗，花绯月烦我，萧寒烟讨厌我，凌如茜恨我……全世界除了我老爸老妈，还有王权、凌怀安，就没人站我这头。”

“不过这一个月下来，擎苍在我手中没占到一丝便宜，你可知为何？”

“为何？”

顾言指指自己的太阳穴：“因为我机智！你们尊上想暗害我，我自然要还击。他自己脑子蠢，怪的着我吗？就像二人对决，武功高的被武功低的打败了，而且还不止一次，这还要气势汹汹的找武功低的人算账，这合理吗？”

任婉宁愣了。

这套逻辑让她脑子有点迷糊。

顾言微微一笑：“若他有本事，可能我们四大家族很快就会被他铲平收走，他亲口说过，要让我流落街头，沦为乞丐。我请问你，若他赢了，我真的成为了乞丐，谁替我出头？你吗？你会拿着剑去找你家尊上，骂他不是东西，害得我家破人亡吗？”

“你……这……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但是……”

“但是啥呀？他想害我，害不成还怪我咯？”

“可、可是……”

“别可是了！你应该回去问问你家尊上，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劝劝他，告诉他顾言的脑子比他好用三百多个来回，在紫云城他没有获胜的可能性。若够机智，就换个地儿重新开始，这还好点儿。”

“但……为啥……好像你很有道理……”

“我肯定有道理啦！矮要承认，挨打站稳，商业斗争的规则就是这样。他输给了我，是自己本事不行。他背后联系这个、联系那个，控制这个、操控那个的，我说啥了？我说没说你们不能这样，只能正面明着来？”

“的确没有。”

“是吧？所以你不应该……”

“我不应该对你发难，这事儿完全不怪你。”

“你们家尊上是……”

“他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所以你应该……”

“我应该回去告诉他，你很机智，他不是你的对手。”

顾言一拍手：“把剑收起来，让人看到成啥了？”

任婉宁觉得这……好像哪儿不对劲儿，不过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儿。

她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眼下是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

萌萌的样儿还在思考这里的底层逻辑。

顾言直接搂住了她：“呐，只要你家尊上要吃掉我们，我们就要反抗，直到他不想吃掉我们了，我们和他也没啥恩怨，不就他走他的路，我们走我们的路了吗？”

“还有哈！若他最后吃掉了我们四家，那就是他有本事，届时我们也只能认怂，是不是？所以，最后的结果，要么是他成功一统紫云城，要么是他放弃统一紫云城。这里全都是生意，没有恩怨的。”

“就算是二人决斗，也要签生死状，生死无悔是不是？”

任婉宁点点头：“我懂了。”

她转过身，正对着顾言，抱拳拱手：“方才我失礼了，请多包涵。婉宁虽然脑子不好，但是礼义廉耻还是懂一些的，请您惩罚我吧！我没有任何怨言！”

顾言赶紧握住她的手：“我不许你这么说，孰能无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