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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勇大概猜到了对方的意思，便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

海马又问：“东西还在吧？”

高勇不解，海马又问：“别装傻了，要么，你当我面吃了它，要么你就给我拿回来。”

“这个？”高勇从口袋里摸出一袋白粉。

海马抢过白粉后，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脏钱没那么容易花出去，不管你留没留下交易记录，只要你被警方怀疑，那你基本上就是在等死了。警察想查这东西，跟玩儿似的。”

“把编号抹去呢？”高勇把金表翻过来看。

海马回头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男人，两个人都发出一声嗤笑：“大叔，你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去吧，你这样的用不了多久就是人赃俱获的结果。”

见高勇不懂，海马拿过金表，耐心地解释：“我抹掉几个编号是为了让它更像真的，能唬一下别人。警察真要找，最多就是没法立刻找人。你看到这里面的齿轮了吗？这些玩意全都是有型号的！就算你牛逼，能把黑的变白的，警察就是按地区做排除法也能找到你头上！”

高勇有点懵，他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时间很快到了打烊的时间，韩立东被人拎出来的时候还是晕乎乎的，见到高勇喊的是老高。

人分批次离开这里，高勇两个是最后一批。

“记得尽量走没监控的地方，别吵到附近居民。”海马跟在后面，嘱咐了高勇一路。

铁门被紧紧关闭，高勇搀扶着韩立东，身后这时忽然响起了说话声。

“大龙，你就这样让他走了？不会出问题吧？”

海马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天真的老头罢了，能出什么问题。”

6

已经是后半夜了，办公室关着灯，十分安静。

王建一脸疲惫地走进办公室，灯都懒得开，整个人就陷进了椅子里。没等他闭眼歇一会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陈天瑞十分着急的声音：“人不是抓到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动静？”

“常规的审讯方法没用。”

王建揉了揉额头，记忆回到了不久前。

审讯室内，罗天狼的心情很快沉入了谷底，和刑警们预料的有点不太一样。不管问什么，罗天狼都会照答，甚至看着还有些积极。只是一旦涉及到灭门案，他就有些不配合了。

很快，又一名刑警走进了审讯室。

刑警拿出几张放大过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你吧？”

罗天狼痛快地点头：“我家里都被翻了个遍吧？衣服是在衣柜里找到的吧？案发前我刚买的，犯法吗？”

刑警眼皮一跳，被打乱了节奏，他花了些时间来整理思路：“你认识李成翔吗？”

“认识，我当然认识。”罗天狼像个话痨一样，说个不停：“那天我还特地去他家转悠了一圈呢，犯法吗？”

刑警怒气上涌，脑中回想起王建说过的话。

不要用常规的方法，像恐吓施压，重复讯问，通通不要用。你只需记住一件事，让他说话，只要他愿意说话，就有继续审问的价值。

刑警低头看了一眼笔录：“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他？”

“听说的。”

刑警接着问：“听谁说的？”

罗天狼想了想，说：“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