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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波传唤的几乎都是与罗天狼相关的人。他们犯罪的可能不大。不过眼前这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让王建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男人进到办公室后，四下看了看，脸上的紧张就消失了大半。他笑着说：“警察同志，你问吧。”

王建盯着他看，一直把他脸上的笑容看没了，才说话：“是叫唐继农吧？”

“是。”男人点头。

“知道为什么把你叫到这里来吗？”

唐继农没有犹豫和紧张的意思：“大概知道。”

王建来了兴趣：“说说看。”

唐继农还真就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10月8号，大清早有个戴口罩的人找到我。这人我看不清啊，我跟他的所有交流都是靠嘴，他给我的报酬也是现金。”唐继农先强调了一句，再说：“然后他给我2000块钱，让我去查一下李成翔家的情况。”

他没给王建开口的机会，自己就说：“警官，咱们国家的法律是有规定的，打听别人家的事不犯法，又不是什么隐私，即便造成了严重后果。可那是之后。我的行为是完全合法的。况且他们要干什么我哪儿能知道，人又不是我杀的，总共就2000块钱，我也犯不上，你说是吧？”

王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把东西记完才说：“10月10日——”

唐继农打断道：“我有不在场证明。”他指了指头顶的监控：“这玩意能证明我的清白，那会儿我正在派出所里接受教育。”

王建张口还没往外蹦字，唐继农又不好意思地说：“我喝了点酒，一不小心把人家早点摊给掀了，行政拘留了三天。”

王建感觉脑袋有点发胀，他把两张照片推了过去：“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两个人。”

唐继农满口答应，十分认真地比对起来，时不时还自言自语一声：“嗯，这人不太像，他比他壮点，矮点，这个人吧。”

唐继农忽然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思考，脸上浮现出了犹豫之色。

王建学着罗天狼的声音说了两句。唐继农马上确定了他的身份。

和警方预料的相差无几，罗天狼既然去了李成翔家踩点，那么打听李成翔家情况的人估计也和他有关。只是这样的话，事情又陷入了泥潭。

案件一度陷入僵局，王建的精神高度紧绷，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你在夜总会工作，罗天狼你认识吗？私下里关系如何？”

“认识，关系吧——”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王建翻了翻纸张，在上面看到女人的名字以及艺名。女人真名叫姜红，艺名是红红。王建翻动纸张的动作一停，他抬头看着面露难色的姜红。

姜红有些紧张地问：“罗天狼，他是犯了什么错吗？”

王建正色道：“你只需要实话实说就可以，说完了你就能走了。”

姜红松了口气：“我和他关系还算可以，以前是恋人关系，当然现在不是，我们俩早分了。”

王建心脏快了几拍，他摸了摸下巴，好一会才问：“你在夜总会里，跟他算是关系比较好的呢，还是比较差的？”

姜红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挣扎了一会才说：“这个人挺古怪的，他在夜总会里基本就是上班下班，没见他和谁私底下有什么交流。”

“那这么说，你算是和他关系最好的人了？”

姜红不情愿地点头：“算是吧。”

王建问：“你和他谈恋爱的时候没发觉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姜红想了想说：“他这个人挺闷骚的，混熟了就放得太开，反差挺大的，这算吗？”

王建打量着对方，严肃道：“夜总会里有人说他曾经送过你一条价值二十万的项链，是真的吗？”

“假的，哪有那么贵，那条项链也就两万多块钱。呃，好像也不太便宜哈。”姜红后知后觉，许是心中有愧，她主动给罗天狼说起了好话：“这个人挺大方的，出手说实话有点阔绰。要不是年纪大了点，我还真可能会考虑考虑。”

王建翻了翻笔录：“他付账都是用现金吗？那条项链也是？”

姜红点头：“是现金，他这个人喜欢用现金，从不刷卡。”

王建脸上堆满了严肃：“2010年10月10号前后，他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姜红说：“没有，他请了假，我都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