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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继承人

作品:《 哈利波特:斯莱特林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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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的纳威·隆巴顿在椅子上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当他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他猛地站了起来。

“你好,纳威。”

“阿尔吉叔叔!”纳威喘着粗气,脸色苍白。“我,我不知道你今天要来。”

阿尔吉咧嘴一笑,露出令纳威不安的笑容。

“今天是你的生日,纳威。你以为我会错过吗?我给你带了些蛋白酥皮饼,你艾妮德堂姐做的。”

他若无其事地咬了一口。“美味。”

纳威的眼睛飞快地扫视着那些诱人的甜点,但他不敢去拿。

“奶奶说我不应该和你单独待着,”他低声说,声音几乎听不见。

阿尔吉扬起一条眉毛。“为什么?”

“她说你可能会……可能会试图伤害我,”纳威结结巴巴地说,“让我施展魔法。”

“好吧,纳威,”阿尔吉的声音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我可能会这么做。告诉我,如果最后证明你是个哑炮怎么办?”

纳威不安地扭动着手指。

“我不知道。我猜我不会去霍格沃茨了。”

“的确,他们不接受哑炮。但那是三年后的事了,纳威。三年的不确定性,每天都在怀疑自己是否配得上隆巴顿这个名字。即使你收到了信,你可能也只有足够的魔力考上霍格沃茨,但不足以通过O.W.Ls考试。

再过五年,你会被贴上哑炮的标签,就像你从来没收到过信一样。五年的怀疑、等待和担忧。加起来八年,纳威,八年,你会在镜子里看到一个失败者。你会在每个节日去探望你的父母,怀疑自己是否不配做他们的儿子。”

纳威一言不发,但阿尔吉的话像冰水一样穿透了他的身体,他那双本来就很圆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你为什么要说这个?”他终于低声问道。

“因为你的父母,纳威,是伟大的巫师,是我们社会的英雄。我认为如果我处在你的位置上,我宁愿死也不愿做一个让他们蒙羞的、无能的哑炮。

所以我今天来这里,给你一个提议。如果你让我再测试一次你的魔法——最后一次,我保证——如果你成功了,如果你证明了自己,那么没有人会比我更高兴,我会尽我所能支持你。

但如果你拒绝这次测试,纳威,如果你后来被证明是个哑炮。当我成为隆巴顿家族的族长时,我会把你从家族中驱逐出去,让你一无所有。

无论你是十一岁还是十六岁,你都将流落街头,无家可归,没有前途,没有教育。”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些话深深地印在纳威的脑海里。

“还有你的奶奶,”他若有所思地补充道。“如果你不是隆巴顿家族的一员,她就没有权利再住在那栋房子里了。当然,她会得到些津贴,这足以让她在某个小魔法村庄里租一间小公寓,维持基本的生活。但如果你现在接受我的测试,无论结果如何,我保证她都会得到她习惯的那种照顾。”

“如果……如果我参加了测试,但我失败了呢?”纳威的声音颤抖着。

“好吧,”阿尔吉轻声说,“至少你就不用再过着让父母蒙羞的生活了。”

纳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目光落在地板上闪闪发光的木头上。

他粗暴地擦了擦眼睛,强迫自己抬头看着这个应该保护他的人。

“你想让我做什么?”

“这是一个简单的测试,纳威。”阿尔吉现在笑了,走近一步。

“我们在庄园的四楼。你身后就有一扇窗户。我只要你从窗户走出去。如果魔法救了你,你就是个巫师。如果没有,你就摆脱了所有的罪恶、羞耻和担忧。而且,你的奶奶也会得到照顾。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事了。”

纳威慢慢地从阿尔吉身边走开,朝敞开的窗户走去。

阿尔吉是对的,他想。

人们等了他很久,希望他能展现出魔法,但魔法却一直没有出现。

他能听到堂兄弟姐妹和他们的朋友的窃窃私语——“哑炮”。

即使在八岁的时候,他也被教导没有魔法,他就是隆巴顿家族的污点,给他父母的名字蒙羞。

他朝窗外望去,感到一阵眩晕。

到下面鹅卵石铺成的车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在他身后,阿尔吉屏住呼吸站着。

他终于想出了这个绝妙的主意。

意外的魔法爆发通常发生在孩子为自己的生命感到恐惧的时候。

但如果孩子故意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呢?

如果孩子的求生意志很弱呢?

纳威过去曾反抗过阿尔吉的测试,但如果他自愿从那扇窗户跳下去,那么可能就不会有奇迹般的魔法爆发来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