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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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膳食,高芝芝去京城最大的书肆买书,因为小的书肆可能找不到高芝芝要买的书。书肆里人不多,但是书的品类很全。从书肆里书籍的摆放位置可以看出,卖的最好的还是科举用书,而高芝芝要买的书籍,都在里面的位置。
高芝芝买了几本食谱和中医类的书籍,最后在最角落的位置上找到了这次书肆的重点--木工书。高芝芝挑选了很久,发现许多木工类的书籍都是没有插图、很是抽象,有的书籍连文字描述都恨不得能省几个是几个,估计都是代笔的。木工之类的匠人,所处的社会地位可见一斑。最后高芝芝选了《鲁班经》等几本相对易懂的书籍。
因为高芝芝买的书多,书肆的伙计以为是给哪家主子采买的,很热情的询问,需不需要送货上门。高芝芝还在愁,怎么将这么多的书搬回去,听到这个好消息,当然没有拒绝。让伙计将这些书籍送到雍亲王府的侧门门房处,说是百悦轩高姑娘买的,需要在门房暂放一时,还给了伙计一些铜板作为辛苦费。伙计高兴的同老板说过,就搬着书籍出去了。
幸好高芝芝因为旬休要出府,特地提前同门房的人拉了关系,给了荷包,不然高芝芝还要一起回去。高芝芝在书肆又挑选了一本花样子、一本话本,准备带回去送给刘余卿。
未时末,去问话的小太监回来了,带着高芝芝去了宫门外。远远的,高芝芝就看到一名瘦瘦小小的小宫女站在偏僻的角落里。等走到小宫女的身前,高芝芝就闻道了浓浓的中药味。高芝芝和小宫女互相见了礼,也没询问对方的姓名,就开始脉诊。
高芝芝不问,是因为她觉得没有问的必要,毕竟她是看病的,又不是来查户口的。小宫女不问,当然是因为知道高芝芝。其实,宫人里知道高芝芝身份的人有很多,但是宫人都默契的将高芝芝会医的消息隐瞒了下来。她们也是有私心的,因为知道只要有贵人小主知道了高芝芝的存在,高芝芝就必定不能再给她们看病了。毕竟没有一个主子能接受和低贱的下人用同样的东西,何况是医生这样可以近身的人。但也因为他们的私心和隐瞒,才让刘姑姑和周公公,顺利的将高芝芝送出了宫。
高芝芝扫了眼小宫女的脸色,苍白无血色,又问了几个问题。高芝芝看了看四周,找了个避风偏僻的角落,将小宫女扶了过去,轻声道:“你这不是月事,是小产后的恶露没有排干净。这段时间注意保暖,不要粘凉的东西,最好是休息一段时间。这不是小事,休息不好,也会有月子病的。我一会给你开个方子,最好连喝七天。”小宫女听了高芝芝的话,脸色更白了,害怕高芝芝多想,急忙解释道:“这个孩子......是......是万岁爷的,我不知道她来了。我喝过避子汤的,所以我才一直以为是月事没走。”
高芝芝安抚道:“我只负责看病,病人的生活,不是我该关心的内容。你也不用向任何人解释。病人的病情,是你们的隐私,病人不同意,我是不会告诉其他人的,你可以放心。另外避子汤不是一定有用的。一些体质特殊的人,喝了避子汤也无法起到十分的效果。而且我怀疑有可能是避子汤原因,才会导致这个孩子没能保住。你还需要放宽心静养,不要为难自己。”小宫女听完高芝芝的话,终于无法自抑的哭出声来。高芝芝只能紧紧地抱住她,不让她的哭声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