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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

五叔摇头一笑，带着一众小家伙们跟了过去。

“五叔，您是长辈，有件事，我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进入北城不久，钟丰缓缓停下脚步，神色认真地转过身：“前些天，我去下院时，在奉仁院……”

接着，钟丰将那天在奉仁院的事如实讲了，末了迟疑着道：“……这事我后来也去打听了，可大家都是讳莫如深，闭口不谈，所得信息只是一方之言。”

“你想要什么？”

“啊？”

“小丰，你这样想。”

五叔慢慢解释道：“咱先不说奉仁院，咱先说清楚你现在究竟想要什么，而又能舍去什么？”

“我是巡山人，今后的路子当然也是武修，可问题是现在有两条路，奉仁院和剑堂……”

钟丰苦恼道：“奉仁院如果还有以前的底子自然最好，要是没有的话，剑堂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旋即又摇头苦笑：“选择剑堂，也意味着要放弃如今的刀法……”

“小丰，你本身倾向奉仁院，对吗？”

钟丰一愣，五叔笑着解释道：“如果不是这样，你那天或许会去剑堂瞧瞧吧？”

“这……”

钟丰迟疑了，他这两天确实没有考虑到这点，不过现在想想的确如此，便点点头，承认了五叔的说法。

“那你现在纠结的就不是选择，而是奉仁院的没落，以及选择背后所需要背负的光复使命。”

五叔摇头笑道：“小丰，五叔承认你很聪明，可在这件事上，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五叔，怎么说？”

不只是钟丰，其他一众少年少女们，也一下子支棱起了耳朵。

“首先，你想得太远了，在不确定自身天赋，能走多远的情况下，净想这些云彩毛子的事儿，你不觉得太不切实际了吗？你还没筑基呢！”

五叔神色认真道：“再说了，你就没想过为何会有今天？”

“我……”

钟丰一下子呆在原地，心中似有什么被触动了一下，可一时又把握不住。

“阳光大道人人想走，可你想过没有，在外门考核尚未开始的时候，你就超越了大多数人，这是为什么？”

“因为，因为沈兆飞，因为三小姐的提拔，因为郭世奎大哥的青睐……”

钟丰一下子想到了很多，最终，他有了答案：“因为以上种种，我走上了一条崎岖的羊肠小道。”

是啊！

我跟大多数人都不一样，我走了一条极少人才走的道路。

短短十多日，看似平坦顺畅，可其中滋味如何，我最清楚了。

关志海抢功，三小姐提拔，郭大哥青睐，萧家一变再变……

一路走来，我就像一条无家可归，任人驱赶的野狗，那种滋味属实不好受啊！

以后呢？

既然不能岁月静好，我不如披荆斩棘，以我手中的刀斩出一条血路来！

钟丰想了很多，眼神从初始的迷茫无知，一点点变得清明，明亮，绽放异彩。

他明白了！

他，本就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