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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金云摇摇头：“我听灵农们说过，灵田里长期有鸟雀啄食灵谷。这些鸟雀吃了灵谷之后，胆大狡猾，稻草人吓不住它们。”

顾淼关上门窗，说道：“把那只山雀放出来。”

山雀甫一出笼，就扑向高处。

就在同时，立在房间中间的稻草人，头部转动起来，朝向山雀落下的地方。

接着，稻草人的眼中闪出一道金光。

山雀被那道金光所惊，吱呀呀叫着扑腾起来。

这次，还没等它落下，稻草人的头部又转动起来，眼中再次放出一道金光。

山雀很怕那金光，拼命躲闪，可无论躲到哪里，金光总是如约而至。

如此几次后，山雀撞到了墙上，昏死了过去。

盛金云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半晌，拍手赞道：“真是没想到机关也能如此机敏灵活。”

顾淼解释：“这金光是炫目金光，能够驱离一阶灵禽，农田上的鸟雀大多没有入阶，一旦碰到就会惊走。”

他将稻草人的头部取下，露出里面由齿轮组成的机关。

“机关稻草人的头部中，有一个简单的法阵，一旦二十丈之内有快速移动的东西，便能驱动脖子位置的机关装置，将头部对准那个东西，发射炫目金光。”

盛金云惊愕地说：“顾兄，如此精密机关，你是从哪里学到的。”

顾淼笑而不语。

突破练气三层后，白天里，顾淼和所有杂役一样，在西坪庄里割草、喂马。

夜里，回到住处，顾淼就把自己锁在房中，学着制作《机关百解》中的机关。

这个稻草人是他第一个制成的机关。

见顾淼不回话，盛金云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失言了，打探他人的传承可是大忌，忙说：“不问，我不问。”

出身商贾之家，从小耳濡目染，盛金云颇有生意头脑，很快意识到机关稻草人的价值。

他眼神发亮，自言自语：“灵谷富含灵气，会吸引鸟兽来吃。灵农每年都会因为鸟雀啄食，损失大量收成。”

“对付这些害鸟，最好的是养一只一阶的灵禽，守在灵田旁边。”

“一只灵禽最少也要八十灵石，每年还要花一笔灵石饲养。”

“雁罗山的灵农众多，大多是零散的小农，少的只种三五亩，多的十几亩。他们不过练气低阶的小散修，一阶灵禽他们养不起，也划不来。”

盛金云口中小声默念一阵后，得出了结论：“只要机关稻草人价格合适，就不愁有人买。顾兄说的不错，确实是笔大买卖。”

盘算一番后，盛金云问顾淼：“机关稻草人的成本是多少？”

顾淼沉吟片刻：“机关稻草人需要许多机密零件，两个法阵，制作也要花费不少时间。至少要卖到三百玉钱，也就是六枚灵石。”

盛金云喜道：“这么说，顾兄打算制作售卖这种机关稻草人。”

顾淼回答：“那是自然，而且我只负责制作，运输售卖等相关事宜，我打算和盛兄合作。”

盛金云眼前发亮：“一言为定，赚到了钱，我与你三七分成，你七，我三。”

顾淼摇摇头。

盛金云见状，咬咬牙：“行，我只拿两成。”

顾淼还是摇头：“不，我定的是五五分成。”

盛金云搓搓手：“这……怎么好让顾兄吃亏，五成太多了。”

顾淼伸出一只手，制止了他：“不，我一点也不吃亏。我是孟家的门客，也是在孟家的势力范围内做生意。生意想要做下去，没有盛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