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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小落用筷子拄着下巴，认真地说，“侍者资质好，被学院某位老师看上，收为学员，就是一步登天。就算成不了学员，多认识几个能人异士，对将来也很有帮助。”

王浩明白了：作为侍者，能踏入异人界当然是好；就算不能修行，结识一些异人，扩大了交际范围，也是难得的机会。

“你怎么知道的？”王浩歪着头，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她几乎无所不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在学院久了，可以知道很多事。”

“哦。”王浩拉回话题，“你到底怎么留在学院的？“

小落说，她三岁的时候，被遗弃在学院门口，院长决定收留她。从此，她留在了清御学院。小落语气平静，好像在说一个不相关人的故事。“我听学院的人说，”情绪低落的小落，嘴里一直没闲着，一个大馒头只剩下了一口。她扭着身子，用筷子指着红楼外，“我被遗弃的地方，距离红楼不到五百米。”

“快十年了。”小落马上十三岁了。

“是啊。”小落轻轻叹一口气。这声叹息多是感慨，少了悲伤。停一会，她又说，“十年，我过得还挺愉快。如果没有小九子，就更好了。”

“小九子到底是谁？”小落不止一次说过，小九子欺负她。

“他是个混蛋。”小落把怨恨发泄在吃饭上。她恶狠狠地把剩下的馒头塞进了嘴里，又塞进了满口的菜，含糊不清地说，“我早晚收拾他！”

“你脾气比个子高。”

“他就是混蛋！”小落呼呼噜噜的说话声，就好像护食的猛兽。

小落用了几口水，把嘴里的食物送进了肚子。她这才介绍了小九子。小九子也是侍者，十五岁的男孩子。他家里给学院送了很多赞助，才做了侍者。他仗着家世显赫，身高体大，经常欺负人。

“异人也需要钱么？”

“没钱，吃什么喝什么？！”刚吃饱饭的小丫头用一种很世故的语气，说，“什么不需要钱？吃喝拉撒睡，还有修行资源......不都是钱砸出来的么？”

王浩感慨，金钱万能，异人也不能免俗，嘴里却说，“打架也论家世背景么？”

小落双手压在桌子上，站直身子，脑袋使劲向前伸，露出尖锐的虎牙，嘴里嚷嚷，“我要有跟他一样，学一些功夫，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王浩说，“谁教了他功夫？”

“绯云。”

绯云是英布院长的亲传弟子，学院的教导主任之一。

王浩想了想，说，“你打不赢小九子，因为他学了功夫？”

“我要学了功夫，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小落坐回椅子，沮丧地说，“但学院里没人教我。”

“为什么？”

“不知道。”

“你想学么？”

小落满脸惊愕，“你教我？”

“我教你一招冲天脚。”王浩决定教小落几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