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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枝自无不可，“好，我们出去看看。”

月玲玲深吸口气，揉揉眉心，“嫦娥姐姐的道好深奥啊，我虽然修炼月光神通，是太阴之道的分支，也没有一点头绪。”

嫦娥莞尔，“太阴之道要是那么容易学会，这天下就不会只有两位月神成名。”

“嫦娥姐姐未来肯定会成为第三个月神的！”

月玲玲挥舞小拳头。

“小月兔你还真敢说……”

嫦娥摇摇头，温眸望向陆枝，“寒枳，你为什么总是带着面具？可以让我看看你的长相吗？”

月玲玲红玛瑙眸子透出好奇之光，“我也要看！”

陆枝抚摸鬼脸面具，眼睛平静的与嫦娥对视。

嫦娥渐渐有些失落，没有表现出来，“是我逾越了，不该打探你的秘密，我们走吧。”

嫦娥抓住月玲玲的手，准备出发。

“嫦娥。”

嫦娥回眸。

陆枝似有所指，“我不想欺骗你，无法摘下面具的原因，是希望可以和你成为朋友。”

“……我们认识？”

陆枝没有回答，继续说道，“洪荒的事情，永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尤其是现在这个劫气浓郁的特殊时期。”

“我不希望你知道我的身份，对于我们而言，重要的并不是身份，而是如何相处。”

嫦娥眼眸几乎凝固，和陆枝对视，久久不语，心中翻涌各异的情绪。

月玲玲缩缩脖子，感觉气氛不对劲。

她不是傻子，陆枝这样说，意思是他想要利用嫦娥姐姐，所以不想暴露真实身份。

但是，他为什么现在坦白？

一张脸的话，动用一些变形之术，只是露脸几秒钟，再带上面具，她们也不会看出来吧？

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诚实啊！

“我明白了，无论如何，你救了我的命，还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这点都做不得假。”

嫦娥笑容勉强，“寒枳……这个名字也是假的吗？”

“只要你想，可以是真的。”

陆枝给出嫦娥不想听的答案。

嫦娥敛去笑容，态度突然恭敬许多：

“前辈救命之恩，嫦娥没齿难忘，接下来前辈还要跟在嫦娥身边吗？或者希望嫦娥前去哪里？”

猜出来这是化身了吗？

陆枝倒不在意，这件事情说开，总比为以后埋雷要好。

“我没有要做的事情，走吧，出去看看，如果沩山蛇族在追杀我们，我们必须逃出这片地界。”

陆枝其实知晓，沩山蛇族没有丝毫举动，外面十分安全。

“是，前辈。”

陆枝在嫦娥深深凝望中，率先飞出去，“我未必有你年长，还是喊我寒枳吧。”

“嗯，寒枳……”

嫦娥思虑这句话的真假，跟在陆枝身后，心情异常复杂。

一路无话，三人穿透毒瘴，正准备做些伪装，打探情报的时候。

天空中落下一名成熟风韵的白衣美熟妇，挡住前行去路，居高临下打量着他们。

嫦娥开口，“这位道友……”

陆枝伸手，打断嫦娥的话，把两女拉到背后。

嫦娥这才发现，月玲玲脸色惨白，看向美妇人的目光充满恐惧。

就连一贯冷静的陆枝，身体都紧绷起来。

陆枝深吸口气，“见过蛇母前辈。”

嫦娥脑袋空空，目光呆滞。

周围的蛇母只有一位。

沩山蛇族供奉的族长，金仙后期的强者，白蛇之母！

‘逃，虽然只有万中无一的生机，但我来想办法尝试拦住她，你们先逃，不要放弃希望。’

嫦娥脑海中响起陆枝的传音，眼眸望着陆枝挡在前面的身影，恐惧、困惑、质疑、茫然等种种情绪翻涌，最终化作一个念头：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