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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们讨论之后坚持要打借贷。

没办法，庭审还得继续。

不过好在郑发也没明白过来，辩论环节依旧在说他是在帮老人们挽回损失。

庭审很快结束，彭刚显得有些着急忙慌地离开审判庭，搞得方辰有些莫名其妙。

刚刚休庭的时候不是解决过烟瘾了吗？

正在他发愣时，旁听席的一位老人走到他面前：“小同志，我们需不需要签字？”

“不用，李爹爹一个人签字就行。”

看着李海峰一笔一划认真地在每一页笔录上都签上自己的名字，方辰有些犹豫要不要给他们介绍律师。

带陈超群的师父他是听说过的，业务能力很强，他不确定这种大律师会不会接这种小案子。

再者，他作为法院的工作人员去给当事人推荐具体的律师，深究起来可能涉及到违反回避规定的问题。

趁着两边签笔录的空档，方辰给陈超群发去消息：“你这周三周四是不是要跟着去社区值班？”

等了有半分钟，陈超群回复道：“是啊，咋了？”

“没事，问一下。”

看了一眼郑发，方辰对老人们说：“爹爹婆婆们先别着急走，稍微留一下。”

老人们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乖乖地坐在原位。

直到郑发签完笔录离开，方辰才提醒道：“社区里会有律师在固定时间值班，做咨询基本上是免费，各位回去之后还是好好想一想，或者把笔录和起诉状拿着去问一下社区的律师，看他怎么说。”

李海峰举手说：“状子已经交给你们了。“

“没事，我去复印一份，你们就坐在这里稍微等一下。”

“好好，真是谢谢您。”已经有人开始给方辰作揖。

他自觉受不得这种待遇，很快离开审判庭。

……

“你好，我来上诉。”一个满面愁容的女人正站在安检口翻找挎包里的文件，身后跟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王旭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有些人分不清起诉和上诉的区别，也不知道起诉要先去立案庭立案，所以偶尔会有人上楼来说自己要“上诉”。

于是王旭先问了一句：“女士您是哪个案子的当事人，该哪个法官审？”

“找张法官，案子已经判了。”女人的眼神有些畏缩，但还是将判决书和上诉状交给了他。

这时方辰刚好路过，却被王旭拦了下来。

“你看看这个案子，落款时间都一个月前了，是不是已经过了上诉期？”

“嗯……”

这个案子他还有印象。

就是他第一天入职时参加的第一场法官会议上讨论的案子，原告纪丹向瘾君子周伟买了一套私房自住，后来因为拆迁被赶出去，所以来起诉要回自己的购房款。

因为周伟死掉了，所以被起诉的是他的妻儿。

方辰把文书交还回去：“您是什么时候收到的判决书？”

“上个月七号。”王静身后的男人说道。

方辰疑惑问道：“上诉期已经过了呀，半个月前为什么没有来上诉？”

他还记得这个案子的法官会议意见结果，王静和她儿子不仅要返还给原告纪丹购房款，还要赔偿一笔金额不菲的信赖利益损失。

“我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