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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极了，大声说承诺“只要你不死，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什么要求都行！”

那是她最真诚的许诺，即使是严若松要她立刻跟他结婚，她也会毫不犹豫回家去拿户口本。

但这句话是姜暮雪最后的记忆，她没听到严若松的回答就昏迷过去。

当她再醒来时是好几天之后，那时她有轻微的脑震荡，记不起来一些事情。听父亲说是当时是大巴车出了故障，翻下山坡。

于是整个夏天她都在一个沿海城市的疗养院度过，医生说经常看广阔的海面有助于记忆恢复。

但她一直都觉得医生是在瞎扯，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些事情，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再见到严若松时，已经是几个月后，严若松已经出国留学，特地飞回来看她，他看起来没受很严重的伤。

大学毕业后她也被父亲送去国外留学镀金，她和严若松的交往大多数就是电话或视频，再或者就是他飞到她的国家来看她。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今年，她在父亲的要求下回国跟严若松结婚。她本以为两人终于修成正果，但是没想到半路出了个梅若若。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她和严若松坚定的爱情，但作为闺蜜的梅若若太了解姜暮雪了，姜暮雪的眼睛里容不得一丝沙子。她笃定姜暮雪一定会跟严若松分手，结果她也确实赌对了。

.........

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咖啡，姜暮雪陷入回忆。

但她很快就从回忆中脱离出来。

“说吧，你要提什么要求？”

姜暮雪挑衅地看着他，知道他一定会说“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但严若松似乎也洞悉到她的想法，他看着她苦笑一声：“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但是我这么说你肯定也不愿意，我不想勉强你......”

“所以呢？”姜暮雪打断他。她最不喜欢严若松的一点就是他有时候有点婆婆妈妈，她模糊地记得高中时，他很多时候都是干脆果决的，怎么高中毕业后变成这样了？

他沉默半天，说道：“我不想勉强你硬要在一起，我的要求是我们试着在一起一个月，过一个月你还是觉得不想跟我在一起，我就再也不来打扰你。”

姜暮雪看着他，他的眼神无比诚恳。她不由得有些心动，她想到了那个翻滚的大巴车，还有黑暗中紧紧抱着她的那双臂膀。

最终她轻声说：“我回去考虑考虑吧。”

她说完站起身，拎起自己打包的剩菜准备离开。

在她走出咖啡店前，她忽然回过头看向严若松，说了句在心里藏了很久的话：“我感觉你好像跟高中的时候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