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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就在同一天，几分钟前，他还在修炼凯西尔符文时，其意象在他的意识之海中完全形成。随后，一阵嗡鸣声从中射出，在他的整个精神领域回响，使其颤抖并扩大。卡斯帕只感到头部一阵剧痛，他强忍着，直到疼痛消散，领域停止震动。

过程结束后，他看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尽管是深夜，但他几乎能像白天一样清晰地看到事物，而且似乎还能看到更多的细节。

他拿起一把黑色军刀，仔细检查。在进阶之前，这把黑色刀刃看起来非常光滑，但现在卡斯帕能看到上面的一些小凹痕。

他放回军刀，专注于听力和感知。他能感觉到楼层上的所有人！如果足够专注，他甚至能听到远处仍醒着的仆人的脚步声。他能感觉到空气进入肺部，血液在血管中流动，“气”充满他的身体。甚至他的思绪似乎也运行得更加顺畅和快速。

他试着按照武技用手指调动“气”，并注意到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彩虹色气体痕迹。

“那是天地之间的气吗？我现在真的能看到了吗？”

他惊讶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不对，那是我体内的‘气’浓缩而成的。不知道是不是也能这么容易地感受到其他人的。”

由于进阶后头脑仍有些混乱，他便躺在床上休息。

“唯一的问题是，明天师父会怎么反应。”

……

“什么？！你怎么可能完成了第五周期？”

威廉瞪大了嘴巴，站在他们通常的训练室里，卡斯帕的面前。

“怎么可能？即使有内力药剂，你也至少还需要两个月！你确定你的穴位停止运作了吗？”

卡斯帕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从衣服里拿出一样东西，在师父面前举起。

威廉仍然对之前的消息感到震惊，他只是盯着卡斯帕的手，没有认出那是什么。

然后他终于察觉到有些奇怪，拿起面前的纸张，展开它，看着上面写的凯西尔符文。

他皱起眉头，用困惑的表情看着卡斯帕的眼睛。

“你打算放弃成为法师吗？”

卡斯帕只能苦笑，他环顾四周，然后靠近师父，用柔和的声音说。

“实际上，我需要下一个符文，因为我昨晚已经成为了一名法师。”

守卫楼里传来一声让墙壁颤抖的喊叫，院子里的士兵们觉得这声音很像副队长的。

在房间里，卡斯帕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捂着耳朵。

他正等着师父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害怕他会再发出一声可怕的吼叫。

威廉睁大眼睛，呼吸急促，但几秒钟后，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专注地看着卡斯帕的额头，用严肃的目光盯着它。

卡斯帕感觉到他的意识之海受到了一些压力，于是他运用精神能量来保卫自己的领域。

内部和外部压力之间的斗争持续了一分钟，然后威廉停止了探查，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坐在卡斯帕面前。

“你真的做到了。”

卡斯帕只是点了点头，他实在无法对此做出任何解释。

“如果我被称为罕见的天才，那你应该被称为什么呢？”

威廉陷入了沉思，然后他意识到了整个情况的真正问题。

“我会找个借口再弄一份第二个符文，内圈的人不能知道你成为了法师，这太危险了。”

他仍然没有意识到他正在对上司撒谎。

“然后，在你通过第六次治疗后，你最好一直在外面执行任务。家族给你魔法卷轴的可能性很低，但在你知道自己的元素之前，最好还是积累一些功绩。”

威廉正在为他的弟子计划最好的行动方案，却没有意识到他的话本身就是背叛行为。

卡斯帕看着面前喃喃自语的男人，不禁感到胸口涌起一股暖意。

“他真是个好师父，只可惜他的地位与巴尔万家族紧密相连……我至少应该确保在我逃跑时不要给他惹麻烦。”

威廉注意到他的弟子脸上带着简单而诚实的微笑盯着他，便停止了计划。

“你在找什么？”

卡斯帕只是简单地回答。

“谢谢。”

威廉有点愣住，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他把手放在卡斯帕的头上，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用欢快的语气说。

“你努力了，得到一些回报是公平的，如果天地不给你，我会给你。”

守卫副队长之前的内心冲突解决了。

“如果人类不公平，那就这样吧。至少我在尽自己的一份力量让事情变得正确。”

卡斯帕不知道师父的疑虑，所以并不太明白他的话。

威廉哼着欢快的曲调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坐到房间里的桌子后面整理一些报告。然而，几分钟后，他看着仍坐在地上的孩子。

“怎么了？”

他问的时候仍然面带微笑。

“呃，师父，我们今天不修炼了吗？”

威廉新获得的快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恼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