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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舟冲她笑笑，没再说什么。蒋煜心中泛起莫名的烦闷，本来他有报复的成分在，可当听见余舟的回应却全然没有了兴致。他记得她以前性子又娇又敏感，一句重话没说完眼泪就掉下来了，现在被别人当小姐一样打量，她却无风无雨的。

来的这几个人余舟都不太认识，就坐在蒋煜旁边小口小口的抿鸡尾酒。几个人聊聊车和股票，中途蒋煜接个了电话，说了两句就出去了，脸色不太好看。

李冬霖开了瓶威士忌，倒了三杯推到余舟面前，自己喝酒哪有灌别人有意思。

“你可得自罚三杯，煜哥差点鸽了我们几个。”李东霖偏头看着她，嘴角勾着笑。

蒋煜还在外面讲电话，装去上厕所逃酒也太假，余舟抬头看曹华，今天是他组的局，可曹华只是带着玩味打量她，余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笑笑，说好，然后硬着头皮灌进去一杯。

李东霖将另一杯推过去，“煜哥酒量大，煜哥的人酒量也大。”

余舟连喝了三杯，其他人本来还想看余舟的难堪，准备好了说辞灌她酒，没想到她倒是爽快，刷刷喝了三杯，几个人顿时觉得没趣，换了个话题喝起酒来。

余舟喉咙里火辣辣的疼，胃里慢慢开始翻山倒海，借着去厕所，余舟急忙忙往外走，差点撞上准备进来的蒋煜。

“你。。。”没等蒋煜说什么，余舟已经跑进了厕所。

蒋煜往包间里看了一眼，李东霖几个人在灌陪酒的酒。转身大跨步去了厕所。

余舟趴在洗手台吐得厉害，本来今天晚上就没吃什么，所有的东西随着酒水完全吐了出来。

蒋煜刚想抬手拍拍她的后背，顿了顿又将手放下，只是问“谁灌的?”

“钱都拿了，总得陪个开心吧。”余舟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呕吐引起的生理性流泪噙满眼眶。

蒋煜原来的那点报复心思荡然无存，静静看了余舟几秒，大跨步走出了厕所。包间里依然人声鼎沸，曹华搂着个红发美女正在发牌，看见蒋煜进来了抬头打招呼，“哟，煜哥回来了。”

蒋煜没什么表情应了声，走近牌桌，“怎么不等着我一起玩？”

曹华攥着手里的牌刚抬头想说什么就被蒋煜一拳撂倒在地上，包间里的人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哗啦啦冲上去拉架。

余舟刚进来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蒋煜额头流着血，被几个人拉着，对面站着鼻青脸肿的曹华和李冬霖。

没想到生平第一次坐警车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公安局里的人倒是很客气，大概早就知道是蒋家的公子，记完了笔录让联系人来领。

晚上的公安局很安静，走廊里的回声被无限放大，以至于侯飞宇砰砰砰跑上楼看到蒋煜和余舟后愣在原地的几秒显得格外明显。

“余舟？”侯飞宇本来眼睛就大，眼睛里装了惊愕显得更大。

“去里面签个字。”蒋煜适时打断侯飞宇。

“您可真是个大爷。”侯飞宇撇撇嘴转身进了办公室。

侯飞宇的车缓缓开出公安局，蒋煜和余舟坐在后座，听着他的滔滔不绝。

“你当自己是小年轻啊，还1V2打架进局子，最丢人的是竟然没打赢，头上还挨了一下，啧啧啧，下次输了可别让我来领。”

多年不见，侯飞宇还是一样的嘴贱，余舟听着，有些恍惚。

“没到我爷爷那里吧。”蒋煜有些疲惫，倚在后座。

“这点小事哪用得着惊动他老人家啊，不过你爸肯定得知道了，你和盛华的合作算是彻底黄了。”

“我知道了，先送余舟回家吧。”

余舟报了小区名，侯飞宇停顿了几秒，不咸不淡的说了句那一块儿最近治安不是很好。余舟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接了话茬说“是，小区比较老。”

一直松垮塌在后座的蒋煜缓缓抬头，“今天晚上先去我那里。”

两人的对话让余舟听得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