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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为何人？”

云弈被强光笼罩之后，双目已然不清，加之体内灵力所余不多，便已然散去阴阳瞳，随即便听见老者声音。

他此时方才发现，自己已然不在大殿之中，而似来至云上，脚下周遭皆为白云，而那张骷髅主座悬于半空。

“本座问汝，为何不答？”老者见云弈并未回话，不禁皱眉。

云弈并非不愿回话，实为老者威压过甚，并非他当下可挡，其已以所有神魂之力去勉强抵挡这股威势，已无暇顾及其它，因而无法开口，甚至无法抬头再观老者模样。

老者见云弈似有吃力之感，便开口言道：“原来如此。”

此四字一出，云弈顿觉压力大减，已可直起身来。

直身之后，云弈便向主座方位行礼，随即言道：“前辈勿怪，晚辈云弈，并未欲扰前辈清修……”

他将进入清溪镇之后所发生之事告知老者，除些许细节之外，可谓全盘托出。

因其明了，眼前之人无论身份为何，皆绝非自己如今可招惹之人，在此等强者眼前言谎，与作死无异。

“抬头。”听过云弈回答，老者颔首，随即言道。

云弈此时抬头望向骷髅主座，却发现座上无人，随即四处张望。

他并不知晓其此前可观老者身形乃是因阴阳瞳之故，以为无尘等人皆已观得老者存在。

老者见状，亦不言明，仅开口问道：“本座方才观汝目中阴阳，如今何在？”

云弈一怔，随即回道：“回前辈，此术乃为晚辈习得神通之一，并非时刻皆在。”

“施术。”老者再道。

云弈闻言无奈，只得引动识海天元，再唤阴阳瞳。

此时，老者身影便再度浮现在主座之上。

他此时方才明白老者并非实体，甚至亦非灵体，应当仅为一缕神魂而已，且极其虚弱。

否则，不会非用阴阳瞳才可见其相貌。

不过，仅为一缕神魂，便可散发如此威压，足以证明老者本身修为高深莫测。

“果为阴阳瞳，奈何已然沦落至此，实乃可惜。”老者颔首。

未待云弈言语，老者问道：“汝名云弈？”

“回前辈，正是。”

“将汝双手放下。”老者再道。

云弈此时行礼未停，双手仍抬于眼前，听闻此言，他便将双手放下，直身看向老者。

“观汝已得本座传承，便算作本座弟子，准汝三问。”老者言道。

云弈此时心中何止三问，然自是不会得寸进尺，亦不会假意推脱，便开口问道：“敢问前辈名讳为何？”

“好问，本座通玄，汝可称本座为‘阴阳神尊’。”老者抚须。

云弈闻言一怔。

通玄？

阴阳神尊？

他从未听闻此等名号。

“神尊”之名非同小可，然云弈并未自任何典籍之中观得此号。

“小子不识本座名讳？”通玄见云弈发愣，面上不喜。

“回前辈，晚辈孤陋寡闻，当真不识。”云弈行礼。

“免礼，”通玄皱眉，随即再道，“如今五灵安在？”

“五灵？”

云弈不解。

“回前辈，晚辈并不知晓‘五灵’，仅知昔日‘五圣’，乃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及始麒麟五位妖圣，不知前辈所言是否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