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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穿着皮靴的人走近，鞋跟撞在冰冷的地板上。

邢坦祥动容，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还是没招吗”

执鞭人摇摇头

“大小便都失禁了，看来他真的是块硬骨头”

军官使了个颜色，一旁的李冰举起一盆水，一碰冷水将他泼醒

刑架上的人悠悠抬起头来，水滴从发间流过，粗壮荒凉

军官走近

“你到底信仰什么？我翻遍所有宗教，并没有发现你们任何的教义”

“我不信仰什么神，，我，，我信仰诗意的理想”

邢坦祥不屑一顾“可笑，连个神都没有，我还以为是什么特殊的玩意，这算什么信仰”

十字刑架上的人笑，抬起头

“救人的人，才能称为神”

军官动容

“你们是什么组织，目的是什么”

担架上的人抬头，割破肿胀的眼皮，原本不屑轻蔑的眼神，忽然变得凛凛寒光。

“我们要再造一个新长安”

后被叛徒指认，天问学社的高级领导者顾长仁。要员亲自来劝降。

细雨，微寒

福府酒馆

一个女子身披着毯子，她的头发湿漉，瑟瑟发抖地坐在炉火旁。这便是林晓云，事国君血腥镇压集会后，她被围捕困在巷中。那日四面都是敌人，越来越近。她靠在一个铁皮垃圾桶上，准备和不良人同归于尽，脚底下忽然发现一个排污渠。

她便从这个渠道中跳下。顺着污道游动十八里，终于出来，摸黑到福府酒馆。

她握着酒杯，全身在毯子下发抖。满身污臭，废旧的柴火在炉中燃烧，翻出噼啪的响声。

“集会那边怎么样了”

福清老人摇头

“朝廷血洗钟楼，主要的领导都被抓了”

林晓云咬牙

“我马上回去长安日报社”

“你回不去了”

“什么？”

“你们走以后，右骁卫将印社团团围住。乔木和林泽都被逮捕了”

林晓云忍不住啜泣，她眼眶湿红。想起学社的一众战友，生死未卜。她扭头看一旁炉火，咬咬牙

“我去营救他们”

“不行，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

“什么？”

“我们救下一批文化战线的志士，你送他们出城”

“好”

一群人相拥走至河边，有老有少，他们相互搀扶。周围，是短褂扮相的船夫。他们都是学社的社员。提着笔，在周围警戒。

林晓云走至河边滩涂，回过头

“祝先生，我就送您到这里了。穿过这条河，会有学社的社员接应。祝你们好运”

被林晓云救出来的大臣乡亲，他们聚在河边，船头乌篷。枫叶荻花秋瑟瑟。领头的百姓与学社社员道别。

林晓云转过身，叉手，风吹过她的裙摆。

“祝先生，我就将你们送到这里了，往后会有学社的社员送你们过河。我们就此别过，祝您一路平安。”

林晓云向他行礼，顾青峰红着眼向她点头，在一旁侍从搀扶下走向河边船只。河边，他突然挣开所有侍从的手，在众人的目光下，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向林晓云，

林晓云看向他

一旁的青年要搀他，被他一把推开

所有人看着，老者颤巍巍踩过重重石块，冲到林晓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