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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它们夜幕降临之时登上海岸，黎明来临之际又退回海里，动作整齐。虽然比不上朝廷军队那么训练有素，但也能称得上有序。你叫这么多普通百姓来，我感觉都不能做到这么规整。”

李院长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二人一眼，又往殿外看了一眼：“我也觉得事出蹊跷，巧合太多。但张兄你方才这些话，是笃定这次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耶律云红色的眉头皱起，事情越来越复杂，看着张老头，有师兄在，他都会放心地把事情交给他来判断。

张老头犹豫了一会，往两人那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有没有可能，这也不是人祸，而是妖祸？”

耶律云有些不明所以，而院长却是身躯一震，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耶律云说道：“我知道有些门派里豢养一些稀奇古怪的灵兽，性格凶狠，会伤人，但是数量这么多的我从未听说。”

李院长摆手道：“你师兄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说北方的妖族，不是那些人类豢养的灵兽。但是据我所知，这绝无可能。”

耶律云一脸不解：“为何院长你如此肯定？”

“那道禁制无人能破，即使实力通天，那些妖族也过不来，要不然我们这些年也不可能这么安稳。”

“妖族？”

张老头听完只觉得有些不对劲，盯着李院长的脸，瞪大眼睛，指着院长说道：

“好啊李青松，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你瞒得我好苦啊，这么多年来也不和我说说，我今儿厚着脸皮问严姑娘才知道些内幕。”

耶律云也反应过来：“李院长，你也太不厚道了，到这个时候，还揣着秘密。”

李院长老脸一红，知道刚刚说的话说多了：“妖族之事，不是我有意瞒着你们，当年四位宫主让我们在至圣先师像前发过誓要保守秘密的。”

“呵呵。”张老头翻了个白眼，但是对方连至圣先师都搬了出来，自己也不好得寸进尺。

“我还有一事不明。”耶律云此时插嘴道。

“你们说的妖族，和那些山上开启灵智的灵兽，有什么区别？”

张老头摸着下巴，迟疑了片刻，又看向院长：“问你呢，李老头，你不是消息多吗，这问题你的至圣先师没让你保密吧。”

李院长被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揶揄得又气又笑，知道他是这个德行，也不在这个事上多嘴，回答道：

“当年人族与妖族发生分歧，划分为两个敌对阵营，为了防止有人趁火打劫，双方都拒绝墙头草的存在，有的妖兽支持人类的主张，反而投靠到我们这里。那些灵兽，大多是他们的后裔”

“哦，所以向着我们的就叫灵兽、神兽，站我们对面的就叫妖兽？”

张老头挖着鼻孔，有点不知怎么评价。

“这倒不难理解。”耶律云双手环胸，脸上平静。

“我身上有西域血统，我支持大乾王朝，那这里百姓自会对我笑脸相迎，客客气气地喊我宗师，但是我要是加入西域诸国，那他们肯定不会给我美称。”

关于耶律云的身世，他自己也不愿过多提及，一直是一个比较敏感的话题，这话一说出口，其余两人也不好意思争论了。

“哦！我们不是说来查什么案子的吗，案子呢？”张老头一拍脑袋，看着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