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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物易物？那你们拿什么换，更别说我能不能带东西进来，你想得……”

“别急嘛，反正这是你的谁也拿不走，如果有搞头的话肯定划得来，到时候…嘿嘿。”

“你有这头脑怎么会去参军？没去的话怕不是得过上个老爷生活了。”

“前线……家里……有些事，你知道的。”

白绝浊点点头，对于战争的残酷还是知道一些，他作为战争中炮灰一方显然是没有一点话语权可说的。

在小女孩自找麻烦的时间里，白绝浊就听着老头白疯的自述，听到他们对话的小女孩气得出手更重了几分，门外劈里啪啦，屋内一派和气。

……

商，有人便是道，哪里有需求哪里就有这类群体。

白疯生于宦官家庭，接触过大大小小的商人，生性腼腆见人不怎么会说话聊天，一般就是父母让他叫谁就叫谁，平时也没什么朋友，看着那些商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有了些别样的心理。

“如果我如他们般巧舌如簧，是不是就有了朋友？”

小孩会把自己不经意想的事当真，在外人看来很是滑稽的事情也许在小孩脑中想到的是为什么他能吸引别人，为了让世界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小孩便会开始学习世界，引起别人的关注在意。

说简单点就是缺爱。

在与商人打交道中，白疯得到的满是虚无与从商的道路。商人的逢场作戏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是小丑，在没有了利用价值后就被远远踢开。

那一天，白疯原本是去拜访平日里传授商道的一位老师，平时两家人不说两家话，白疯倒也乐于和这人打交道，而变故就是战争的开始让他父亲去前线指挥，白疯家里就剩孤儿寡女没有什么话语权……

“开门啊！叔伯，我是…”

“走罢…我之所以教你还不是因为你爸的缘故，逢场作戏罢了，现如今…听前线说你的父亲恐怕……”

那年十八，满腔热血，人心比雨寒，人情比纸薄，人命如草芥……

为了探清他父亲的生死情况，瞒着母亲跟随旧部参军，在外谁还管你哪家的大少爷。吃树皮，啃草根，茹毛饮血有什么吃什么，而那个旧部早就死在了个不起眼的地方，白疯如蜉蝣般……

在经历了许多生死后，他结识了不少的战友，在靠近前线的时候却只剩下些命大的，二十来身手不菲的只剩三四个，在战争的收割下不管是多么厉害的人都化为泯尘。

白疯作为一个智囊时常躲在后方，免于搏杀。

……

在一顿摸爬滚打中，总算是探到了他父亲的讣告，而现在指挥的是他父亲的副将，生死交隔中居然装不认识，还把白疯他们几人送到先锋队中！

“你不得好死！我杀了你！啊！”

“送走！”

“别…别，求你了，饶了他们吧！只把我送去，算我求你了！求求你！别杀他们啊！”

哭喊中，一个阴冷的嘴角却缓缓提起，顺从换来更加严厉的压迫。

“等会…把他们送到奴隶队中去当诱饵。”

“你……！”

白疯恨不得生吞活刮副将，嘴里呲牙满眼通红。

……

“不…不…不要……不要啊！起…起来，别…别离开我。”

白疯还记得那一天，呼吸逐渐急促，出生入死的兄弟就躺在他的怀里吐血，而杀死他的人却是自己国家的人，那个抓捕逃兵的小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