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心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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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向前走了几步,说道:“父亲,我知道您有您的顾虑,可是林羽他真的是个好人。”
宗主依旧沉默着,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那眼神犹如一片深邃的湖水,让人难以窥视到湖底的真实想法。房间里的香炉升腾起袅袅青烟,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那香气如同一丝丝柔软的丝线,却无法舒缓此刻紧张得如同紧绷琴弦的气氛。
苏白继续说道:“女儿知道您一心为了宗门,可有时候,我们也不能忽视了人心。林羽的忠诚和善良,难道不比天赋更重要吗?”
宗主叹了口气,说道:“白儿,你让为父再好好想想。”
苏白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说道:“父亲,我相信您会做出正确的决定。”此时,窗外的风似乎吹得更急了一些,透过窗户的缝隙,发出轻微的呜呜声,那声音仿佛是一位焦急的使者,在为这紧张的局面而担忧。风卷动着树叶,发出的声响犹如汹涌的波涛,一浪接着一浪,似乎想要冲破这房间的束缚,将屋内人的思绪也一并卷入这无边的夜色之中。
宗主在那凝重的氛围中沉默了许久,仿佛时间都为他的沉思而停滞。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地动了动身子,微微抬起沉重的眼皮,深邃的目光犹如两道利箭,穿过那弥漫的青烟和昏暗的光影,直直地看向苏白。
他脸色阴沉,眉头紧皱,语气严厉且不容置疑地说道:“白儿,此刻夜已深,莫要再胡搅蛮缠!你速速回房歇息,此事为父心中有数,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你若再多言,休怪为父不顾父女情分!”说完,宗主重重地挥了挥手,目光重新移向窗外那被风刮得摇晃不止的树枝。
苏白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还是微微欠身行礼道:“父亲,那女儿先告退了。”她缓缓转身,脚步沉重地向门外走去,那背影在摇曳的烛光中显得格外落寞。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宛如金色的轻纱般柔和地洒在宗门的庭院中。晨露在嫩绿的草叶尖上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好似一颗颗细碎的钻石。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凉意,吹得庭院中的花朵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
宗主一夜未眠,早早地便坐在书房里。他的眉头依旧紧锁,面色略显憔悴,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无尽的忧虑。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古朴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典籍,书桌上摊开的书卷仿佛在诉说着宗主内心的纠结。
苏白也是一宿没睡好,心里一直牵挂着林羽的事情。她起身后便来到庭院,望着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悠悠飘荡,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如何再次劝说父亲。
此时,长老也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宗主的书房。他面色凝重,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分,踏入书房后,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缓缓说道:“宗主,经过这一夜的思考,不知您对于林羽之事可有了新的想法?老臣我也是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啊。那林羽平日里的表现,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他虽天赋不足,但其忠诚和勤奋是毋庸置疑的。如今这局面,若不妥善处理,恐怕会寒了宗门众人的心。”
宗主听了长老的话,沉默了许久,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过了好一会儿,宗主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深沉地看着长老,缓缓说道:“长老,此事确实棘手。我又何尝不知林羽的品性,只是宗门的未来发展至关重要,不能仅凭一时的情感就轻易做出决定。此事关系重大,影响深远,仍需从长计议,权衡利弊,找到一个既能维护宗门的规矩和利益,又能不让人心离散的妥善解决之法。”
在那幽深静谧的山谷之中,一座古老的宗门隐匿于云雾之间。宗门的建筑错落有致,飞檐斗拱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岁月的光泽。四周的山峦层峦叠嶂,云雾缭绕,仿佛是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卷。
林羽回到自己那简陋狭小的住处,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微弱的光线从狭小的窗户透进来,只能勉强照亮屋内的一角。他缓缓地走到墙角,拿起那把破旧的扫帚,那扫帚的竹枝都已磨损得参差不齐。
林羽开始扫地,他的动作迟缓而机械,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每一次挥动扫帚,都显得那么沉重而无力。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只是木然地盯着地面,任由扫帚在地上拖动。地上的灰尘扬起,在那稀薄的光线中飞舞,仿佛是他心中的愁绪在肆意弥漫。
他机械地从屋子的一角扫到另一角,仔细地清扫着每一处角落。那些堆积的灰尘和杂物,就像是他心中积压已久的委屈和无奈。他的手臂渐渐酸痛,但他依然没有停下,仿佛这扫地的动作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扫完地后,林羽又转身走进厨房,厨房里弥漫着陈旧的气息,锅碗瓢盆杂乱地摆放着。他生火做饭,火苗跳动着,却未能温暖他那颗如同置身冰窖般冰冷的心,他只是麻木地完成着这一切。
事情做完之后,林羽刚准备坐下休息片刻,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犹如阵阵惊雷在他耳边炸响。紧接着,钟师兄和赵师兄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林羽,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钟师兄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他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犹如尖锐的利箭刺痛着林羽的耳膜。
赵师兄也跟着附和:“就是,还妄想得到宗主的青睐,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他的脸上满是不屑与嘲讽,那神情仿佛林羽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林羽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又被无奈所取代。他咬了咬嘴唇,没有回应。
钟师兄见他不说话,更加来气,上前一步,伸手推了林羽一把:“你哑巴了?”这一推力道极大,林羽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林羽握紧了拳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两位师兄,我林羽自问从未得罪过你们。”
“哼,你得罪的是整个宗门的规矩!”钟师兄说着,又扬起了拳头,那拳头在林羽的眼前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重重地砸下来。
就在这时,三人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紧张起来。院子里原本安静栖息的鸟儿被惊得扑棱棱飞起,树枝在风中剧烈摇晃,树叶沙沙作响。天色也似乎暗了下来,一片乌云缓缓飘过,遮住了原本温暖的阳光,让整个院子瞬间变得阴沉压抑。
钟师兄再也按捺不住,挥拳朝着林羽打去。林羽侧身一闪,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赵师兄见状,也加入了战局,飞起一脚踢向林羽。林羽左躲右闪,虽然勉强避开了他们的攻击,但也显得有些狼狈。
三人在这狭小的院子里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中,模糊了视线。林羽渐渐体力不支,而钟师兄和赵师兄却攻势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