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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后，莫方和宇文东回到了车里，发动车子，沃尔沃驶出了小区大门。

“沙旺一定是把咱们当成沙家的律师了。”莫方想了下，说道。

“应该是。

这个谢亭亭还真有点意思，在单位是个模范员工，在家里却是个暴力女。你怎么想？”宇文东坐在副驾上，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莫方。

“我觉得她有点人格分裂。”莫方回道。

“如果你在公司里混几年，也许就能理解她了。”宇文东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

莫方不解，但又想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得专心开车。

……

莫方心里装着事，想找人唠叨唠叨，快下班时打电话告诉老妈不回家吃晚饭了，然后打了辆车，去了学校。

王老师正蹲在教工宿舍的地上鼓捣着柴油炉，准备炒两个菜，喝一杯。

学校不准使用电磁炉，因为功率太大，很容易引起火灾。宿舍楼是老楼，电线老化的厉害，不要说电磁炉了，就是四台笔记本同时开机都会引起掉闸，掉闸后便会引来一片骂街声。

王老师是个要面子的人，不敢用电磁炉，楼里又不让用煤气灶，他便买了一个柴油炉。柴油炉属于明火，容易引起火灾，所以也在学校禁止使用的范围内，他只能偶尔偷偷用下。

就在王老师撅着屁股鼓捣柴油炉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检查！开门。”

王老师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的立刻关了柴油炉，将它推到了床下，然后稳了稳心神才回道：“等，等等。”

房门开了，王老师一脸心虚的向外看去，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人，正是莫方，后者的手里提着酒菜，正在坏笑。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王老师长出一口气，全身一松，给了莫方一个白眼，“你怎么来了？”

“我就知道老师您一个人，缺个酒友，所以就跑过来了。”莫方一眼便瞥见了屋里桌上的白酒，笑嘻嘻说道。

“好吧，看在酒菜的份上，算你一个。”王老师接过莫方递过来的盒装炒菜，脸色和缓了不少，“是不是又有事？”说着，开始摆放炒菜。

“还真有点事，咱先吃饭，吃饱喝足再说。”莫方笑呵呵的拉过一把椅子，开始帮老师摆放碗筷。

两人喝了半瓶老白干后，端杯的速度慢了下来。

“王老师，最近我跟着师父在办一个杀人的案子，案情挺简单的，但是被告人为什么杀人，我有些想不明白犯罪动机。”莫方放下筷子，递给王老师一根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