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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只妖魔为什么会从山上下来？”把尸体收好以后，王晨看向方学赫。

“谁知道呢？

也许是因为我们太长时间没管这里了吧。

八字村……呵呵呵，八字还真够硬的。”方学赫发出讥讽的笑声。

从这妖魔和村民的态度上……有问题呀。

只不过他不打算深究。

镇妖司的职责只有斩妖除魔，没有匡扶正义。

更何况对于活都活不下去的普通人来说……正义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人类的传承史从来不是什么高尚的东西。

尤其是以活下去为第一准则时，为此什么都会做，包括吃人，哪怕易子而食。

所以对于人类族群来说，为了活下去而做的事情就是正确、就是正义。

“别想太多了。

把那些村民喊过来这里给我处理干净。”方学赫安排道。

在有手下的时候，处理这种杂事，当然不会要他这个镇妖令使自己上。

“是，方大人。”听到方学赫的话，王晨准备去召集村民过来。

“不要和这些村民说太多，也不要和他们有太多交集，就照着正常情况处理。”想了想，方学赫对着王晨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在被方学赫提醒以后，王晨当然不会说太多，但是他会对细节进行细想。

然后……

“方大人这些村民的脸色有问题。”看着这些村民在把房屋进行清理，王晨对在门口监督的方学赫说道。

“哦？

说说你的结论。”方学赫头也不回，只是看着那些还在清理房屋的村民。

从房屋里清理出来的东西被堆在门口的土坑里面。

这个土坑是为了把这些污染物彻底销毁而挖的，最底下是茅草，茅草里面被方学赫倒了一些可燃物。

到时候就把这些清理出来的东西一起烧毁。

“这些村民虽然很惊慌，但是他们惊慌的态度是对于我们的。反而他们在进入房屋里的时候并没有太恐惧。”想了想，王晨说出了他的结论。

“呵呵呵呵呵，你不是已经想明白了吗？

没错，就和你想象的一样。

这些村民和这两只蛇妖是一伙的。

正是因为长期没有镇妖司的保护，所以这些村民去寻求蛇妖的保护了。

只不过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智慧。

他们双方没有明面上的契约关系啊。”方学赫有些感叹。

从来没有山清水秀就会人民淳朴的说法。

而穷山恶水出刁民的说法却绝对真实。

就像所谓的能歌善舞，只是弱者在面对强者的时候一样。

“通过供奉祭品而在这乱世活下去……谈不上错误吧。”方学赫有些感叹。

从一开始见到这些村民的时候，他就有这个想法了。

毕竟这些村民的人身自由，居然没有遭到一点点的限制。

而后来蛇妖想要离开的态度也证明了这一点。

那个蛇妖居然想要和他这个镇妖司成员交流？

那么是谁让蛇妖误解镇妖司成员是可以交流的？

“……”王晨陷入沉默。

未经他人痛苦，莫劝他人善良。

两人最后离开时，只在八字村留下滚滚浓烟冲天而起。

前因后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但是蛇妖的污秽遗留物必须销毁，不然难免会滋生一些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