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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云雾，撒下微弱的光泽。下自习后喧嚣的夜晚，却独留两道模糊的人影在操场上高速移动着。

叶玄将一张张白纸从制服口袋掏出，然后变魔术般折叠组装成一把手枪，他甚至还在枪口安装了消音器。

“砰砰砰！”

他停止移动，模拟子弹发射的声音，并扣动纸枪扳机。一枚枚比枪口直径大像废纸团的子弹神奇地迸射而出。

“沸腾。”荀言血液循环加快，肌肉突然粗了一圈，青筋暴起。他冲向叶玄，在空气中发出阵阵爆鸣声，同时注意力集中，发动“重力”。

直线射来的纸质子弹，先是与空气剧烈摩擦燃烧化作一个个小型火球，然后受到一个向下的力，轨迹改变成抛物线。

而荀言自己，似乎他受到的地心引力被抹去了一点，再度提速，如一道黑色闪光。他的身旁不断有火球擦过却无一能够击中他造成伤害。

微风吹拂，当那些火焰子弹落至草坪时，恰好被熄灭，只留下点点纸渣。

但此时，荀言已经接近了叶玄。他握右拳，朝对方胸口捶去。

“嘶”叶玄犹如断线风筝向后倒去，他的胸腔被打出一个窟窿，透过月光隐约可以看见缓缓跳动的心脏，食管，肺，奇怪的是，并没有血液从窟窿里流出。

荀言瞄了眼右拳，上面粘着一层黏糊糊的纸屑。

冥想物是“纸”吗？

他内心有了猜测，旋即再次冲锋，争分夺秒。叶玄则从嘴里咳出一点点纸片，快速补上胸前的洞，他刚扣扳机，“啪！”一个巴掌抽在他的安全帽上使其刹那间四分五裂，有部分碎片直接嵌入他的脸颊流出纸屑。

一拳，两拳，三拳。

没有任何技巧，朴实无华的拳头暴风骤雨般在叶玄身上。起初他还在用纸屑修补身躯，然而修补速度完全比不上荀言的破坏速度，后来他就放弃了。

“你倒霉，你还倒霉上了。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了我，还为民除害呢。没有经过检查凭什么就认定我会变怪物，你又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命运。看你能隔空传话让我过来还以为是高手，一个起码二十多的人，连我都打不过，人机。”

他一边讥讽一边抡拳，直到听到自己手骨断裂声才停下攻击。

原地，一张薄薄的纸人血肉模糊，平摊在地上。叶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勉强维持生机。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被送到你认为的【域】里，二是我收走你的冥想物，但我会放你走。”不说话，就是选二。荀言停顿了几秒，见叶玄似乎昏死过去，嘴角勾勒起一个笑容。

“收藏。”黑夜里，荀言轻轻呢喃道。下一瞬，巨人般的宫殿内【收藏者】属于“能力”的一片区域一扇被猩红污染的柜门奇迹般打开。

纸人叶玄的头部，一张纯白色的纸被吸引而出，随即涌入幻想之森，被【收藏者】收纳。

柜门关闭，沾染在上面的猩红血迹突兀的消失，得以看清上面的文字：“折纸”。

少年没来得及研究它的用途，因为他的精神有些恍惚，像醉酒之人。果然，我真正意义上的超凡能力是“重力”和“收藏”，使用它们我消耗的是精神力，其余是“收藏”的能力，使用需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