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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菟交给周平一个金元宝给她换来一袋碎银和一些银票。她去了名品店买了上等茶叶和烟叶讨好师父。店伙计告诉她旺铺街上‘人头街’最热闹。

小菟一路走一路瞧。街上女子们虽然半遮面但是遮不住貌美如花。小菟敢肯定她的小脸蛋在这里平平无奇。

小菟走来人头街口。一眼望去街里全是人头。小菟忍不住偷笑。她现在是有钱人想买什么买什么。

街口一个地摊主叫道：“小姐姐。过来瞧瞧。求个神回家供养。”

小菟闻言看向了地摊主。是个俊美书生。左手里拿个鸡毛掸子。右手里捧本书。小菟被美男子吸引过来。小菟感觉自己长大了是个容易出轨的女人。

货架从低到高一共十一层。越往高神像的材质越贵。神像的等级越高。最低层货架上摆着四个兽。姿态各异有些恐怖。

书生观察小菟的眼睛对异兽有兴趣。书生说异兽用来辟邪是个冷门东西。女人不求异兽保佑。

小菟说：“一层货架挺长啊你卖的只剩下四个了说明它有市场。”小菟手指去最高层玉皇大帝说：“他是谁。”

“正神玉皇大帝。你失了礼数会倒霉。”书生用鸡毛掸子压下了小菟抬高的手臂。

小菟说：“我一直很倒霉你帮我挑一个。”

“求财是供养财神。求婚配是观音大士。”

“我求个管用的你有吗。你卖给我假货我找你后账。我有十二哥哥都是官兵。”

书生听后脸色畏惧不敢接话。“有个珍品你有兴趣吗。”一个女子站在小菟身后说。书生见娘子来了，书生坐下看书。

小菟瞧她是一双杏眼水灵灵充满了善意。“你先说多少钱。”小菟笑道。女子要价一个金元宝。

书生对小菟说：“你别听她的。你随便买一个意思一下。求神不靠谱。凡事靠自己。”

女子说：“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笑死人了。你可别学我喜欢个书呆子。我赚钱供他进京赶考。他是我供养的正神。”

书生说：“你的投资会有丰厚回报。”

“你天天给我画大饼。”女子叫道。旁边三个摊主哈哈大笑。小菟也被逗笑了。书生背过身用功读书。

小菟笑道：“管用的话我一定买。”

女子笑道：“你让我看看你实力。”

小菟手里闪现了一个金元宝。女子认真说：“你是阴人吗？”小菟点点头说：“我以为你会认为我是神仙呢。”

“太阳大神仙不出门是个常识。”

“你不讨厌阴人吗？”

“阴人馆三师兄和我家是邻居。我算半个阴人。我倒霉啊二十岁了没怀孕。你们赶走了元军我现在运气好一点。我今天卖了九个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们赶走了元军？”

“县里只有阴人敢闯敌人军营。人们轻轻一想就知道了。生死关头阴人出手人们心里记阴人的好。”

“我看看你的珍品。”

女子从绣花挎包里拿出一个小东西用红布包着。小菟观察周围人们盯着她们看。小菟提醒她贵重东西背人最好。

“做生意光明磊落。你放心人们心眼好着呢。”

女子拆开红布包亮出了一根金钗。金钗形状是一条鲤鱼长了翅膀。它大名叫文瑶，是异兽。它的金重是四两。女子卖五两金赚一两金。一两金是相公进京赶考盘缠。

小菟听后点点头说：“那你怎么没有卖出去。”

“异兽是个冷门主要用来陪葬。这个东西是从墓里扒出来的。我找行家看过它最少六千年历史。阴器埋在地下越久越有灵气。具体怎么供养它讲究缘分。”

“是谁卖给你的。”

“塞外盗墓贼卖不出去卖给了我爷爷。我爷爷临死前传给我。我爷爷生前在荣关城是个兵头。我爷爷自从买了它以后家道落魄至今。”

“你这么说我不敢买。”

“你买不买我都要实话实说。你是阴人能卖高价。春芽阁里的东西一百年前起步价一千两金。”

“这么贵啊！”

“那可不。花家人干了六百年阴人行业比县太爷有钱多了。你买了它一段时间你是旺是衰你会感觉到。如果是衰你卖给花前人。”

“你怎么不卖给花前人？”

“她眼睛太高瞧不起穷人。我是穷人但不求着富人。”

小菟被她的话逗笑了。小菟买下了这件阴器。

小菟走进了人头街。她走两步停下来吃小吃。越往后走她肚子越大。她想买下这条街。

小菟对着太阳说：“我感受到了财富带给我的快乐。我感受到死了带给我的幸运。”

“你中暑了说疯话。”一个小胖子从小菟身后走过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