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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刚刚的试探，他已经知道对方是心思缜密之辈，石明来这之前，必然是调查过自己的底细。

若自己再追问同类的问题，就有质疑对方智商的感觉，同样的，也显得自己智商不足。

至于石明，就更不能主动解释了。

他现在不得不请凌群帮忙，自然不能对他说，‘我把你调查清楚了，你家里什么情况我也知道’，这不是欠揍吗？

双方的沉默，很快达成了初步的认同。

石明率先打破了沉寂：“看来我们可以开始合作了。”

凌群微微颔首，直截了当地开口：“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帮你调查你大哥的下落。对了，你应该猜到了，我背后是长老一派。”石明开门见山地显露出另一张底牌。

果然，这下他彻底明白了。

松崖帮长老一派中的某人，和帮主不对付，刻意为难这些少年，签订不对等契约，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最终的目的，是借此将石明暗中转移走。

若真是执意要压榨少年，还可以采取两班倒、奖励机制的操作，尽可能的压榨少年的价值，凌群对这个实在太了解了。

石明的父亲被帮主一派暗害后，石明的升灵结果自然会引来一些人关注，这个时候，借助契约压迫少年，分批次的将少年转移出去，再制造个意外的半道截杀，石明还未升灵就下落不明，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岂会多事去追查？

强大可以凭借，弱小也可以利用。

先天灵性资质的可能性太小了，况且石明只是个少年，十五岁的年纪能翻起什么浪？这样的弱小，让人下意识地轻视。

见凌群没有继续追问，石明接着说道：“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请你帮忙照顾一下我大姐，她.......”

“等等。”凌群抬手打断他，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义正言辞：“我才十五岁，不合适、不可能.......”

就是前世老妈催着去相亲，也得先见到人再说啊！

石明满脸黑线，目光幽幽：“我大姐已经成亲了，你......”

“哦哦，那什么，你继续，继续。”凌群强行板着脸，示意跳过这个小插曲。

石明深呼吸，吐出了一口浊气，他开始有些怀疑这家伙的靠谱程度，他的眼神复杂道：“她叫石茗茵，和我姐夫两人，虽是灵师，但资质普通，如今两人都在内城的朝凰阁做事。

你若是升灵成功，就跟她解释一下这里发生的一切。你是灵师亲属，契约从三年延长到六年，显然不合规矩，但帮派做得隐秘，没有法子可解。六年下来，都会影响到你的修行速度，这部分损失，可以请我大姐拿出家族资源补偿.......若你失败，也可以选择其他的补偿方式。”

呵，最后那半句话不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又交谈一阵子。

石明站起身，拜谢道：“若我有机会回来，必有重谢。”

凌群挥了挥手：“那我记着了。”

石明愣了一下，随后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屋外一片漆黑，夜空很是阴沉，乌云遮蔽了月光，只有几颗星辰，闪着微弱的光芒。

凌群目送着他消失在夜色中，若有所思起来：“松崖帮迟早要完蛋，我若签了六年，岂不是等死吗？只能试试这不入流的系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