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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王可曾去过占星塔？”帝无兮抬眸望向他，问道。

“自然。”

“那你从占星塔上朝下看，看到的是什么？”

南安王听闻皱起了眉，缓缓答道：“帝城啊！”

“你确定？”

“……确定。”南安王抬手揩了把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诸位可知，这几个问题先皇也曾问过本宫，先皇说过，如若本宫他日成亲之时，便问准夫君这几问，如若答的同先皇一般无二，亦或者还要广阔，那一定是万里挑一的良人，然而，如若不是……这拜堂成亲也可直接免了！”

帝无兮回眸，凝视南桦川双目，如同天际的一挂星河，涟漪漫起，层层叠叠。

南桦川则是不以为然的冷哼道：“那答案对吗？”

“本宫的父皇昔年站在那圣权的标杆上，看到的是万万里山河！看到的是万万里山河之下的浮尸百万流血漂杵！看到的是那万万里山河之下的浮尸百万流血漂杵之中的民不聊生百姓疾苦！你们，听清楚了吗？”帝无兮长发无风自动，白色的缎带向后撕扯，恍若她话中的那一道道血色的悲哀。

四野从她第一句话落下时便已寂静无声，就连原本前来趁热闹的百姓也都安静了下来。

众人面上神情皆恍惚，恍若闭目之间又看到了那一代绝世明君，可惜明君死的不明不白。

南安王是最先打破这份寂静的，“长公主此言，本王惭愧，惭愧至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