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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水吃完兽晶，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细瘦的身躯，好像一捏就碎了。

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黎苏将他抱到了石床上，擦了擦他眼角的泪痕。

哪里都好，就是爱哭了点，

这点…遗传大蛟吧？

黎苏瞄了一眼倚在石壁上的暮寒，

不知道是不是蛇兽人的原因，他的呼吸几乎隐匿无声。

那家伙抱着胸，半隐在黑暗里，

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手臂，

冷白色的皮肤像白玉一样，虚虚实实，显露出半张风华绝代的脸，

厚重的昏色，给他的额前加了几许沉重，那眸子看不清神色。

像是瞧着她又不像在瞧她。

暮寒捕捉到黎苏的余光，忽然动了，

黎苏本来觉得这间石室还算大，没想到暮寒走到她身边，竟然要不了两步。

一种危险的压迫感混合了淡香，扑面而来：

“苏苏，你叫我？”

暮寒停了下来，他这次没有贴得很近，

而是稍稍给了她一些喘息的空间。

略带疑惑的小翘音，让黎苏有些被抓包的窘态。

黎苏哑然：“我没…叫你。”

“那肯定是我看错了，我以为苏苏，叫我过来。”

石室里，白日是不点火把的，就着那洞口的亮光，倒也不至于说是瞎子，

可黎苏宁愿黑点，

这样就看不清暮寒脸上的遗憾之色，

他遗憾个鬼啊，她没叫他，他像是很失望一样。

“不过。”

那墨色点蓝的眸子，微眯着，

打量黎苏的样子，像要一寸一寸剥开黎苏似的，让黎苏心惊。

这家伙察觉到什么了吗？

黎苏的声音略低了些：“不过…什么？”

“你怎么有些不敢看我。”

害！她还以为什么呢，心里一松：

“有吗？是这里太黑了的原因吧？我这不是看着你的吗？”

“是吗？”暮寒清冽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好奇：“黎苏，你这几日变了很多。变得让我有些不认识你了。”

这货什么意思？

发现她芯子换人了？

黎苏直直看过去，暮寒倒是收回了目光。

黎苏有种直觉，

和他待久了，身上最后一层薄纱也会被这条蛇尾巴咬下来。

“大约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你不是黎苏。”

昏暗中，温热的手指，精准地抚摸在黎苏的脸颊上，

唬得她想拔腿就跑。

可暮寒拦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说他没有眼力见吧，他直接就过来了，

说他有眼力劲吧，他堵在这动也不动。

她要出去可能还要推他一下。

“啊哈哈…我哪里变了，

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还有，你凑得太近了，吸了我的氧气了，到时候我长不高怎么办？麻烦让让。”

黎苏第一次推人，推得心虚得很。

没想到还推不动。

暮寒看着瘦，怎么那么沉。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些画面，

明明那天，

她没觉得多重，腰倒是挺细的…咳。

想到这里，黎苏觉得这胸有些烫手，猛地缩了回来。

暮寒看着推他胸的小肥手，脸上带着一丝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