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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

“你干了什么！”马小桃感觉自己被耍了，向着慕凡怒吼道，然而她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于是，马小桃怒不可遏地朝着慕凡的方向踏去一步，紧接着，她再次惊恐地发现，先是她的右腿被砍断，然后是从腿斜向上，到她的胯部、肠子、胃部、心脏，最后是左肩，就这样被砍成了两半。

她又一次死了。然而一阵恍惚之后，马小桃发现自己安然无恙，但是在“死亡”的威胁之下，她没有向前走去一步，反而是后撤了好几步。

“我在...后退？”马小桃不敢置信地心想道，而那死亡的威胁感也无比真实地萦绕在她的心头，她的全身甚至在微微颤抖，“我...害怕了？”

“小桃学姐在干什么？”

“不知道...明明那个慕凡什么也没做。”

不知为何，观众席上内院弟子们的窃窃私语声无比清晰地传到了马小桃耳中，这些担心的话语听在现在的她耳中，再刺耳不过如此。

马小桃看向慕凡，随即她的红色瞳孔骤然收缩。

因为，她看到，慕凡的手中根本没有什么雷电光剑...那么她为什么会感觉自己被慕凡砍死了两次！？

这是何等的屈辱？明明敌人就在眼前，纹丝未动，就连武器也没有握在手中，但她却在死亡的恐惧之下后退了！

她，马小桃，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后退了！

“不可原谅...”此时此刻，两次的死亡恐惧，与恐惧之下她被彻底践踏的自尊，这一切进一步点燃了马小桃心中的熊熊怒火，她面目狰狞，双眼已然被邪火的黑红色彻底吞噬，“杀了你！！”

伴随着她的一声嘶吼，马小桃的背后浮现出那双凤凰的翅膀。只不过，那双翅膀不再是凤凰火焰的红色，而是邪火的黑色。

挥舞邪火之翼，马小桃再次飞速冲向慕凡。

然而，下一刻，她双眼中看到的是，再度被慕凡挥下雷电光剑砍死的自己。

马小桃不信邪，她不断地发起进攻，也不断地在死亡幻象的恐惧之下向后退去。慕凡身旁仿佛有着一个一定范围的领域一样，一旦踏进这个领域，马小桃会看到的，就只有她死亡的结局。

就这样，在无数次的死亡恐惧摧残之下，马小桃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为什么...”马小桃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失神地呢喃道，心中再也没有了任何战意，她原本被邪火吞噬的双眼也逐渐清明了起来。

那恐怖而又真实的死亡恐惧甚至浇灭了她的怒火，浇灭了她的邪火。

在真正的死亡面前，再邪恶的存在，也必须恐惧。所以，在死亡之眼所象征的死亡之力下，邪火老老实实地安分了下去。

现在，看着莫名其妙来回攻击然后后退，莫名其妙发狂，又莫名其妙恐惧崩溃，莫名其妙丧失战意的马小桃，观众席上的内院弟子们都呆住了。

而在比赛台上作为裁判观战的玄老，倒是看出来了些不寻常的地方。

玄老凝视着发动剑舞雷域后，就那样一直站着的慕凡。

“好恐怖的杀意。”他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