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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开始走向不对头了。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他可能还是挺有用的嘛。」

「……」

赫尔莫握紧了长棍，他还不确定大汉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但不论如何，自己得付出全力打倒他们。至于原因？一切可疑的东西都是自己生活中的不稳定因素，为了自己能在这座城市里安稳生活下去，必须要知道这两个大汉究竟是什么人。

「喏，他冲过来了，你要怎么战胜他呢？」

不用心中声音提醒，赫尔莫用自己的双眼也能看到这一事实。此时，他双眼中的乌黑变得更加幽深，大汉的速度在他看来便缓慢许多。不止如此，就连雪花落下的速度、雪水被大汉溅起的速度、夜间寒风吹过的速度都变得那么慢，那么轻而易举就能被细致观察！

「高速思考？哼……也确实该用这能力。」

——这并非控制时间，而是聪慧者的能力之一：加快大脑思考速度！

正如人在忙碌时会感觉时间充沛到足以完成很多事、无所事事时却发现时间遛得飞快，大脑思考越快，在同样长的时间内就效率越高。毫无作为的大脑只保持最低程度的运行，对时间的流逝自然就变得麻木，反之，让大脑满负荷运行就是更好地利用时间的关键！只要全力发挥大脑的算力，就能只花更短的时间就明白大汉在做什么、预判大汉要做什么、思考自己要如何应对！

大汉如今朝着赫尔莫冲来，留慕人看到他的面部肌肉被拉伸、勾勒出愤怒的形状，也能看清他腿脚交替、棍棒挥舞的轨迹，慢得简直就像老幼人士！

可是……

虽然思考速度被加快了，但身体的反应速度却没有提高。当赫尔莫本人想躲、招架或者还击时，如果还保持这种高速思考，那自己的动作在自己看来也会变得迟缓。归根结底，这不是天生用于战斗的能力，没法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要想打倒大汉，还是得靠自己学习到的战斗技巧和身体素质。

「哼哼，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就让我好好看看吧！」

在心中声音开始高呼的那一刻，赫尔莫也同时大喊：“泽莱德、奈兰，发射信号弹、全力以赴！”

“先管好你自己吧！”

大汉怒吼一声，一棒就夹着风朝赫尔莫左肩挥了下去！

这种从上而下的攻击最突出的就是力量，硬扛显然不是好选择。赫尔莫当机立断，立刻闪身躲避并且用自己的长棍准备借力打力，只要大汉被带歪，那自己的长棍就能直接戳在他空门大开的胸口了！

“滚！”

棒子将被带歪的那一刻，大汉左手可没闲着。他脚下变换步伐，在调整好位置后一拳又横扫面前人的右脸——如果他面前的是普通人，这一下也许就中了，但大脑的飞速运转却让赫尔莫思考出了最合适的应对——他立刻蹲下，同时一记上勾拳直接轰向大汉的下体。

“你这混账！”

虽然被打中了，但大汉不知为何并没有直接面目扭曲地跪下，反而朝面前飞起一脚！只可惜，赫尔莫也不是那种自负的人，他可不会幻想自己一击就能制敌。他在一击得手之后就飞快地朝后跳开，大汉则立刻紧追不舍，一套娴熟的棒法顿时朝赫尔莫毫无保留地发挥出来……只可惜，要么就是被躲开、要么就是被格挡，攻势看似凶猛，却没几下是真能打到赫尔莫身上就是了。而在他最后一次收棍再挥时，却看到赫尔莫敞开大衣、赫然露出腰间的一个左轮枪袋！

「枪？」

「他怎么会有枪？」

「他妈的，今天到底是撞到了什么鬼！」

见势不妙，大汉心中暗呼一声糟糕，立刻护住心脏和头部要害。想着反正逃再快也没子弹快，他抱着拼了的决心朝赫尔莫扑了过去，正好撞上赫尔莫刚从枪套里摸出来扬出去的石灰粉！

「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大汉心中的憋屈是实在多得不能再多了。眼前这家伙，听他的言语像个正经人，打起来不是躲就是耍阴招，还随身携带石灰粉！偏偏这种小人还有能把自己当猴耍的敏捷和耐力！眼下躲闪不及被辣到了眼睛鼻子，他只能边眨眼边流泪边胡乱挥舞棍棒，像给自己壮胆般大喊：“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话应该我问你。”赫尔莫冷漠地说。

趁着大汉暂时没法攻击的片刻，他往不远处的另一个战场扫了一眼，便看到泽莱德负责在前方牵制灰袍大汉，奈兰则借机偷袭；当灰袍大汉想赶跑奈兰时，泽莱德又会立刻上前迫使他只能与自己战斗，使那家伙疲于奔命、难以发挥力量，就好像两头狮子正在围攻巨鹿一般。

他能看出来，灰袍大汉其实要比泽莱德和奈兰任何一个都强——虽然能比这两个术师强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但当这两人配合起来时，他还是双拳难敌四手。想来，只要再过不久，他就会落败，而自己也会得到一个帮手来把这个黑衣大汉一共拿下吧。

计划……很完美。

他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了，似乎终于可以放松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