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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一次性有这么多？”

“这就是圣显之日。”

赫尔莫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他深呼吸一口气，随即从袍子里取出了一瓶圣水——那些怪物顿时全都往后退了两步，而就在人们众目睽睽之下，他拧开盖子就照头给自己浇了个透心凉。

“他在……干什么？”

“行为艺术？”

一时间，人们全都议论纷纷，对街边那个浑身湿透的家伙表达充分的不解。不过，很快，他们就看见这样搞行为艺术的人又多了两个，而还没等他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三个家伙已经发足狂奔起来了。

“疏散民众，往巷子里跑！”跑在最前面的赫尔莫低声喝道。

尽管右腿还没完全好，但这一爆发却让他眨眼间便直接从街边飞奔到了一条小巷前，这便使得小巷前一头通体血红的放血魔发出喜悦的咆哮。它激动地浑身颤栗，尽管对他身上的圣水感到畏惧厌恶，但双手已经握着那把长刀径直朝他的头劈了下去！

“喂！”

“小心！”

他身后的两人当即大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路人都一头雾水，但在两位术师眼中，那柄黄铜大刀不可阻挡的气势已足以让他们感到万般焦急！

好在，他们最害怕的那一幕终究还是没有发生，因为就在那刹那间，赫尔莫那本在腰间的长棍已然被他握在右手格开了大刀，隐约还能看见有淡淡的符文银光流转于棍身；而在他的左手，一支手杖已经被甩掉了外层伪装，露出了其下的一把纯黑长剑，那剑尖已经狠狠刺入那放血魔的咽喉！

“哼！”

“咕！”

随着赫尔莫手腕青筋暴起、长剑一扫而过，两者间瞬间形式逆转：刚才要被砍爆头的人现在身体完好地继续狂奔，甚至连一秒都没被阻挡，而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东西如今已经身首异处，眼中的渴望和嗜血甚至还没来得及被不甘所替代。

“这就是……比武冠军的含金量？”维克缇斯目瞪口呆。

“管他的，跟上再说！”

仅仅放逐一个放血魔还不足以撕开包围圈，但已经为进入小巷清理了障碍。他们这一跑也直接带动周围的那些猎食者们也立刻追赶，一群怪物就宛如涨潮的海浪般从人群中呼啸而过。眨眼间，被它们穿透身体的路人各个都筋骨发寒、浑身颤抖，却又不见风雪加大，一个个都直呼怪事，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那不仅仅只是幻觉了。

“术师驱魔，凡人退散！”

“邪魔还看不见你们，不要恐慌，保持平静地撤离！”

加尔维如此大吼道，他所吼的则正是圣显日之所以为圣显节的原因——对阿伊琉斯的尊奉和节日仪式使人们得到了来自祂的遗馈：理想状态下，他们的灵魂将免于被虚空猎食者发现。

如果有人被发现，就说明他或者她的灵魂已经直面虚空猎食者，也就意味着哪怕当事人是凡人也能看见它们。这种事不常见，但教会还是有告知人们该怎么做：被发现者必须通知周围人、默念对正神的祷词并尽快前往最近的圣所，而其余人则得马上从现场撤离！

“走走走，赶紧走！”

“术师先生们，拜托你们了！”

“去教堂礼拜！”

这时，人们才知道那个留慕人不是在发癫。惊慌之下，甚至顾不得刚才隐隐在心中骂的傻子、白痴之类的话，留下三两句话后便赶紧一溜烟开跑。一眨眼的功夫，街上就不剩几个人了。

而随着一束血色信号弹升入夜空绽放开来，真正的战斗，也就在那不知名的小巷内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