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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可能，但也仅仅是有可能而已。而且就算到了那种地步，也可以再通过能量注入治疗好的！”

“……所以说啊天使姐。有时候我是真的挺讨厌你说话的方式的。你总说我缺乏常识，但我看你也不遑多让啊！”纳瓯并不后退，反而向前踏出一步。“让我来告诉你一个常识：人不同于数据，先损害再修补可不等于完好无损。以及第二个常识：身为城主就要担负起责任！为保全自身而坐视臣民于水火者不配局于高位！要上了天使姐！一库嗖！”

不等红兽先发起进攻，纳瓯反而踏步站到了红兽面前。唇上齿痕渗着血滴的它垂头转向身围浅绿色长斗篷的纳瓯。她想低吼一声警告纳瓯离开。而下一刻，红兽便不能自已地腾起向纳瓯扑来。

“城主主控人格切换：斗牛士。”

纳瓯抖开斗篷，展露出他缀有玫瑰金鳞片的黑色礼服、绘有蓝彩图纹的紧身长裤以及火焰般鲜红的斗篷内侧。对于生为色盲的斗牛而言，颜色并无意义，只是布匹的抖动飘扬会挑衅它们激发它们的斗志。但对于本体为人的红兽而言，鲜红色带来的刺激已足以让她失去所剩无几的理性。红兽扑向红布。纳瓯游刃有余地闪躲开。通常而言在斗牛中需要有长矛手和花标手配合提前给斗牛放血、消耗体力。但纳瓯只孑然一人。弯头利剑自斗篷的边缘被抽出，这种剑身装饰满花和缎带的武器通常的使用方法是平举向前，在交锋的瞬间将剑锋刺入斗牛的体内，用弯头钩破斗牛的心房。但纳瓯却是将其竖直拿起，迎向红兽的跃击。

“铛！”

利剑与水泥相撞发出一声脆响。在红兽的重击下利剑已经有些卷刃，而相应的红兽手足上的水泥枷也被剑刃砍下一角来。纳瓯用斗篷浅绿色的一面护身与红兽拉开距离，再挥舞起红色的那面撩拨红兽发动攻击。挺剑用剑身切削红兽前足的枷锁、俯身用曲头击碎红兽后足的水泥。数十轮的交锋后，封在红兽四足上的水泥块破开。虽然还有碎石粘连在皮肤上，但红兽的四足终于得以解放可以自由地踏在地面。

而这才是挑战的开始。

不同于斗牛，纳瓯没有对红兽做出任何进攻性的动作，更遑论将其刺伤放血。数十轮的交锋下来，纳瓯手中的弯头剑已经卷刃到几乎无法使用的地步，纳瓯本身的体力更是被消耗到了极限。而另一方的红兽依旧体力充沛，被解开束缚的它甚至于纳瓯而言更加危险。

“呜……”

红兽停在远处望向自己沾染着血泥的四足，踌躇着似乎在疑惑为什么对方要反过来帮助它。红兽喉咙中发出声响，似是威吓又似是恳求。纳瓯喘息着立直身体，打理好已有些凌乱的衣装，深呼吸数次，然后再将鲜红的斗篷展开。

“吼！”

红兽受刺激的脆弱神经发出信号，迫使着它扭动着躯体发起进攻。无束缚的它以更进一阶的速度扑向纳瓯，同时它还本能地将水泥碎块当木匕首似的攥在手中。体力下降的纳瓯艰难地闪躲，被一路逼退至土台旁边。纳瓯似是想用红布盖在土台上吸引红兽注意再利用土台周旋。可红兽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袭来，一手蛮横地抓住红布，一手挥舞起水泥块将其尖端刺向纳瓯。顷刻之间，那条华丽的斗篷上就撕出数条野兽爪痕状的可怖裂口。红兽狂乱地挥舞利爪，无差别地撕裂着眼前的一切。直到那衣着华丽的敌人已经消失在她的视野，直到它被面前飞溅的血水和撕裂的肌肉惹的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