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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昊转身一瞧，只见一位蹲在树阴下面的干瘦老头，一只手端着碗清水，另一只手抓着俩馒头，正费力地啃呀啃的。

原来是卖狗皮膏药的李老头。

林昊笑着回应道：“李大爷还在摆摊啊！生意咋样？”

“还…还没开张呐！嗝…”

李老头被馒头噎得难受，连灌好几口水，才缓过劲来。

林昊只是礼节性的随口问问，并不关心他生意好坏。

看着摊位上那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各色药膏，隐约还能看到有小虫子爬来爬去，胸口一阵翻涌。

还未靠近，就有一股呛人的霉味扑鼻而来，

林昊远远站着，打算应付几句就离开。

“可再不开张，老头子我就要饿死了。”

李老头眯着眼，咧着嘴，露出仅剩的几颗大黄牙，一脸愁容。

这李老头，自己都不知道活多少岁了，一生无儿无女，以摆摊卖狗皮膏药为生，整日里都是一副穷困潦倒的模样。

听他说起过，若非好心的房东免了他一年房租，他是熬不过这个冬天的。

“好像药都发霉了吧？，你也不怕吃死人？”林昊有些犯恶心。

“不当事儿，顶多拉几天肚子，吃不死的！”李老头讪笑着摆手道。

“你是真不怕挨打啊！”

林昊看了一眼李老头那弱不禁风的身板，却又生不出同情来，真应了那句话：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娃啊！你有没有腰酸背疼腿抽筋、失眠肾虚尿分叉什么不得劲的地方？”

李老头见林昊想走，忙招呼道。

“我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腰疼肾虚？”林昊眉头一皱。

“要不来一瓶大力丸？今个给你打八折...不...打五折！”

以前听李老头经常吹嘘，自家是祖传卖狗皮膏药和大力丸的，而且都有独家秘方。

根据林昊的认知，确实听说过市面上有种能让人力量增强的药物。

只是传言其价格极贵，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少说得上百金币一剂。

自己一个月薪连50银币不到的打工人，那是连想都不敢想。

李老头总是说他这里的大力丸便宜，还不止一次地向林昊推销。

要不是亲眼见过几个怒气冲冲找他退钱的顾客，林昊都差点儿信了他的鬼话。

“唉！他们都不信我。”

李老头感叹了一句，放下碗，把最后一块馒头塞进嘴里，起身拿起鸡毛掸子，轻轻拂去摊位上的浮灰。

拍拍肚皮，打了个饱嗝，一脸哀色道：“老头子我，饭都快吃不上了，说不定哪天就饿死了！”

“怎么着？我不买你膏药，你饿死了就要赖我？”林昊有些无语。

“娃啊！明个若是不见我开门，就帮我给治安署打个电话...唉！”

“我不想死了都没人知道啊！”李老头一脸晦气。

提到治安署，林昊忽然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张通告，自己身上的变化，免不了也会被有心人注意。

到时候他还真没法解释，若被视为邪祟附体可就完了，而且必然还会牵连到乡下的父母和...

林昊一阵后怕，既然紫月轮盘不可外扬，那就得找个别的借口。

“别说了！把你的大力丸拿出来给我看看！”

“得嘞！”李老头见林昊有想买的意思，顿时来了精神。

“别用那些稀奇古怪的假药糊弄我，万一我吃死了，变鬼也不放过你！”

林昊也只是这样说说，他并不打算真吃。

“金枪不倒汉，一夜九次郎，琴瑟和鸣散，妙妙欢喜丸...”

“我要的是大力丸。”林昊皱着眉头道：“你怎么尽给我看些这玩意儿！啊？”

“哦！你是想要那种正经的大力丸？”

李老头愣了一下，急忙说：“有有有！”

伸手在摊位下面一堆瓶瓶罐罐里翻找了半天，又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渍，递给了林昊。

“祖传大力丸？看着还行。”

林昊捏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瓶上有蓝色雕花，连瓶塞都是紫檀味的。

可惜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小字拉低了整体逼格。

“小林子，算你识货！”李老头眼睛一亮，“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宝药，仅剩这一瓶了，吃了就能脱胎换骨，力大无比。”

“真的只有这一瓶？”

“比金子都真！”李老头拍着胸脯道。

“多少钱？”林昊抚摸着光洁瓶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