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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是真实吗？”

大教堂的内院，在走到接近中央花园的圣女雕像时，林佳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有些疑惑的问夏郃。

“……”

夏郃没说话，他不知道现在的林佳是个什么状态，如果尚庆的情报没问题，那么现在他眼前的林佳应该不是真正的林佳，或许早在尚庆死后，真正的林佳意志就瓦解了。又或许这就是林佳本身，而他对自己的恨意已经到了即使忍受高度污染也要报复的程度。

而在这样的“人”面前，他无论说什么都没用，同时他怕自己的回答不严谨，惹怒林佳。

而林佳完全没有在意夏郃是否回答，等了几秒，自顾自的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似思考出了答案：

“噢，对了，你应该不知道什么是‘真实’，因为你是由虚假组成的人……啊，不对，是怪物啊”

林佳看着夏郃突然笑了起来，眼神中也有些怜悯，但更多的是无尽的恨意。

“……你是什么意思”

夏郃的心脏突地一抽，他的理性告诉他不应该搭理林佳的话，这只不过是一个疯子的风言风语不该回应，但没由来不安填满了他的心，他忍不住询问。

“阿庆应该不知道或者说只知道一部分真相，不然他不可能还那样对你，更不能让你来到这里，毕竟他是那么善良……”

林佳无视了夏郃问题，她的周围散发出比之前更强烈波动，黑色的纹路沿着她洁白的颈部往上攀爬，一点点占据了白净的脸庞、精致的五官，直到最后她的头发仿佛活了过来，不断舞动。

“对啊！他是那么善良……可，都怪你……！”

林佳恶狠狠的瞪着被自己影响到几乎快站不稳的夏郃，那双眼睛几乎完全被浓郁的黑色给占据。

即使在下一个瞬间就死去，夏郃都不觉得有任何意外。

然而，预想中的审判没有到来，林佳又一次克制了自己，夏郃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杀意。

但她就是没有动手，夏郃清楚，她绝对不是念及自己和尚庆的关系才停手的，倒更像是不想自己死的舒坦。

“……你很惊讶？也是，我恨不得立刻把你杀了，但你还没看到真相不是吗？”

林佳强行忍耐着撕了眼前这个人的欲望，转过身对着前方四五米高的雕像伸出一只手，紧接着整个雕像就以一种夏郃无法理解的形式被抹除了。是的，抹除，一点点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在雕像消失后，它下面的通道也出现在夏郃眼前。

“我可没兴趣再解密了，下去”

林佳的声音平淡，以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

夏郃看着眼前即使在阳光下也黑漆漆的阶梯没有任何犹豫，迈开沉重的脚步向下走去。林佳并没有收敛自身的气息，因此即使是现在夏郃也在经受强烈的头痛——到了这里，林佳已经不在意他的速度了。

这次，夏郃走在前面，而林佳走在后面。

“你应该很好奇为什么我到现在还能维持一丝理智？”

“不，我不好奇”

到了这里，夏郃反而不在乎那么多东西了，不过他也知道林佳不会在意自己的想法。

果然，身后传来林佳的声音：“每个感染者根据自身接种的感染物都会有不同的能力，我和阿庆也不例外，阿庆的能力偏向攻击，而我的能力则偏向辅助”

“你或许不知道，直到发现这里，直到见到所谓的真相，我才真正明白自己的能力有多恐怖”

…………

“情况你们都已经了解了，那我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