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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困了，他的澪澪困了。

江澪的话一直盘旋在他脑海里，将邢律言从回忆中强行拉回了现实。无论他再怎么想都是无力的挣扎，其实他会做出的选择和最后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他自己心里十分清楚这一点。

邢律言手忍不住颤抖，但是又害怕江澪发现什么端倪，极力克制住自己，接过江澪手里的牛奶。

牛奶温温的，好像江澪这两天带给他温暖的感觉一样。但是今天晚上凉凉的，这杯牛奶也没有让他的手变暖。

原本牛奶上飘着的热气现在淡了一些，他们俩站在窗前很久了，江澪说她困了，就是在催促他快点喝了。

邢律言迟疑地抬头，正好对上江澪柔和的眼神，见他看过来还对他歪头笑了笑。突然邢律言的脑袋好像变得清楚了，思绪也明朗了。

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愿望，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个愿望很难实现了。邢律言果断地抬起杯子，将杯中的牛奶狠狠灌进自己嘴里。

喝的太急，他呛了一下。还有些牛奶从他嘴角流了下来，他好像没察觉一般。直到喝完了才随意地一抹嘴角，继续呛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江澪不知道他怎么了喝的那么急，赶忙从书桌上抽了两张纸给邢律言擦了擦嘴角，见他眼眶都呛红了才叹了口气：“喝那么急干嘛？现在难受成这样。”

“睡觉。”邢律言忍着想呛的动作强行让自己说出话，害怕她办完事就离开他，他的声音急促，没拿杯子的手着急地扯住江澪的衣角，“今晚还和我睡觉。”

“好。”江澪回。

他知道了他的澪澪的想法，他只能忍住自己的害怕。如果她开心就让她去玩吧，她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他都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