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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千屿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来，把手机伸到季欢面前。

季欢看到眼前的照片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惶恐不安充满心头，声音颤抖地质问：“你……你从哪里得来的？”

“只要是做过的事都会留下痕迹，不要以为你很聪明，别人比你更有心眼。”池千屿将手机拿回看了一下，眼神更加凌厉凶狠。

“这……这不可能！”季欢感觉看到了什么鬼一样，害怕地捂住头大喊。

“欢欢，你怎么了？你干了什么！”杨雯抱住季欢，她觉得肯定是池千屿做了什么才会这样。

“诺，你不知道吗？季欢高中的时候被校园霸凌，这是她被欺负的照片。”

池千屿将手机递给了杨雯，她也很想知道杨雯知道自己好朋友当年也是受害者，却变成了如今的加害者是什么心情。

“这？这是真的？你撒谎！肯定，肯定是你p的！”杨雯翻看着照片满脸地震惊，还在嘴硬着不相信。

“我没你们那么无聊，再者，从下位者走到上位者很高兴吧。”池千屿一把夺回手机，一脸冷漠地看着季欢。

“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把当年吃到的痛苦施加在别人身上。虽然后来你父亲公司起来了，你也报复了她们。但是那段时光在你心里阴影是挥之不去的，是不是偶尔还会做一下噩梦？”

池千屿蹲下拿开季欢的手，很愤怒地质问她：“既然你已经过得那么辛苦，为什么还要去打扰别人的生活！真让人感到恶心。”

“啊啊啊啊！不要过来！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说了几句，是他们要相信的，不是我！”季欢慌乱地拍开池千屿的手，抱住大腿将头埋进去颤抖微弱的声音传来。

“我知道，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你不仅造谣，你还说我和教授有什么苟且。我只是好奇你说别的也就算了，一个女人怎么那么喜欢造别的女人的黄谣？”

“以为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吗？被造谣的女人就不能和男人在一起了，因为她掉价了？况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你一样封建，就算一个女人有点过往，那又怎么了？”

“哦对了，你父亲的公司马上就被查封了，因为你爸爸非法集资，他最近赌博输了，还把你妈的嫁妆卖了。”

池千屿的话像一把刀一点一点地将季欢保护壳割烂，最后痛向了她的胸口。

杨雯想要扶着崩溃的季欢离开，她知道今天这一场局她们是自愿进入的。

“别着急走啊，你当年说我抢了你的留学名额。可是你的计量经济学考试是作弊的，学校是不可能让一个作弊的人出去丢人的。”

杨雯整个人好像被抽走了力气，双腿发软蹲在了地上。她也和季欢一样颤抖地看着池千屿。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成绩好一直是你的骄傲，你和我一样都是因为成绩好特招的。可是你害怕比不过我，所以选择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