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都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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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让人绝望的事很多,亲爹不当人这一条应排前三。李京川看三娘说完话后,神情反而更加绝望,就猜‘伍佰块’可能只是个开始。
三娘母子挣到钱的喜悦,像幻觉一样消散殆尽,草草收摊,怏怏返家。
上午,阳光正好。
李京川又跟着大宝出门游街了。这一次,有人招呼大宝的时候,也会顺便招呼二宝。他终于是一只有名字的猫了。昨天在夜市,他已经打开了知名度,成了桃三娘家的第二只猫。因为有了名,还有了些许人气,那些不怀好意的眼光,消失了不少。李京川自己也莫名自信了许多,做猫的惶恐也在渐渐消散。
今天,大宝带他开辟了新地图。他们去了人民医院另一侧的住宅区,荣馨园——一个年代感很足的步梯楼房小区。但在做猫48小时的李京川看来,这是一片豪宅,和棚户区像两个世界。墙面屋脊干净整洁,小区里绿叶成荫,生意盎然,还有一个小型的人工湖。住户们对猫也很包容。他跟着大宝在小区里东游西逛,好不惬意。
几圈闲逛下来,他收集了不少消息,哪些楼的住户喜欢猫,哪些楼的住户对猫无感。还知道小区里的住户,大部分都是在人民医院上班的。这里应该就是三娘提过的医院家属区。他瞟一眼前面的大宝,有些怀疑大宝把他带到这来的真实目的。
“哇!好漂亮的英短蓝白!,眼睛还是红铜色。”
“还真是呢?看爪爪有点脏脏的。这是走失了,还是弃养了……有点眼熟呢。”
大宝在两个女孩出声后,就不再走了,静静的蹲在一边。李京川竟然从大宝的眼睛里看出一股期待的意味。宝姐,你什么意思?
“啊!想起来了。昨天夜市上的猫。”
“是吗?”
“大宝?”
“咪嗷!”
“二宝?”
“……”
李京川推开女生探过来的手,扭头就走,甚至都没再看一眼大宝。他有些难受,他觉得大宝就是想把他带出来‘送人’。
一前一后,李京川在前,大宝在后,他们很快回到了三娘家。
院门大开,里面吵得很激烈。门里飞出来一个锅铲,李京川偏头躲开。身边的大宝一跃跳上院墙,李京川也紧随其后。两只猫沿着院墙走到近处,三娘和明儿的亲爹正干仗。
“伍仟块?你怎么不去抢?她不是你亲生的?”,三娘薅住男人的衣领,对着脸就是一顿猛捶。
男人比三娘矮一个头,人也很瘦,面对三娘毫无还手之力,但嘴里并不服软,“你可以不管噻,我把她领回去。一分钱都不要你拿……”
嘭——,男人晕死,委顿在地,是明儿拿一根高尔夫球杆敲的。
球杆上的血珠子让三娘惊得脸色发青,“这个,哪里搞来的?”
“捡的,在废纸皮的夹层里。妈,你看他手机。”,明儿递了一个手机给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