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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这里了？”

他吃惊地看着我，又紧了紧外衣，徒劳地遮挡着内里的血迹。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来这里了？女儿失踪后，我就经常来这里。”

我脸色灰暗且悲伤，若不是实力悬殊，我也不想提起女儿做挡箭牌。

“哦。我也是想女儿才来的。”

他应承着，跟着我走到一层，坐到餐桌前。

白色小花瓶中的插花早已干枯。那还是早春的时候，女儿亲手放进去的。

小丫头，很早的时候就懂得审美。在我们忙碌做饭时，她会在房子周围采些野花放在桌子上增加情趣。

后来我带着她在网上挑了她最喜欢的花瓶，自此之后，她采摘下来的花草们便有了去处。

“我在这里的事情，你不要跟别人说。”

他的话将我的思绪拉回。

“哦，好的。”

我乖乖地答应着。

“你来这里……跟别人说了吗？”

他不放心地问道。

我斟酌了一下，摇摇头，表示自己最近心情很差，想独自一个人待会儿，便没跟别人提起。

“不早了，我给你热杯牛奶，喝了早点睡吧。”

得到让他放心的答案后，他立即起身去了厨房。

热牛奶……这让我想起了白莲花，她也是喝了杯热牛奶才失去意识的。

牛奶端上来的时候，我盯了他好久。直到把他看得有些发毛才收回目光。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摸了摸脸颊问道。

“没有。”我摇摇头，却对桌上的牛奶视若无睹。

“喝了吧，你的脸色很差。”

他关心地伸出手，湿凉的触感顺着手臂传导到全身，我强忍着恶心才没有躲开。

热牛奶是好东西……可惜，他跟我生活这么多年还是不知道我有轻微的乳酸不耐受，不能空腹喝牛奶。

“我对乳酸不耐受，不能空腹喝牛奶。”

我以前告诉过你的。后面的话我想了想并未说出口。他从未把我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注意这些。

“哦，对不起，我忘记了。”

说着他拿起牛奶倒进了水池子中。

他没有喝那杯牛奶，这个细节让我警觉起来。

“时间不早了，赶紧休息吧。”说着他就伸手要扶我。

我想过要反抗，但看了看我们两人的身形，虽然他现在状态不太好，可我也没有大太把握能够对抗他。

而且他刚刚对白莲花的手段确实也吓到我了，在没有必胜把握之前，是万万不敢再触动他敏感的神经的。

就在那个瞬间几个念头闪过之后，我选择了沉默，强忍不适顺从地跟着他上楼。

“休息吧，我累了。”

他率先躺到床上，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躺下。

“这是女儿的玩偶。”

我绕过他来到床的另一边，拿起床上的海豚玩偶，轻轻抱在怀里。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很自然地将我们拉开了一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