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栾城合击败辽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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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论功行赏。慕容彦超因功被封为泰宁军节度使,奉命镇守兖州。他领旨谢恩,满怀壮志地奔赴任地。
郭威更是凭借佐命之功,屡次升迁。之后郭威受命出征,至河中后立栅筑垒,分兵围困叛将李守贞。李守贞屡次突围失败,城中粮草俱尽。郭威下令四面攻打,一举破城,李守贞自焚。随后郭威移师北伐,收复失地,大败契丹,因功进封邺都留守、天雄军节度使,兼枢密使,镇守邺城,河北诸州郡皆听其节制,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而,慕容承泽和凌云彻等江湖儿女,却婉拒了赏赐。他们抱拳说道:“我等只为天下苍生,不为功名利禄。愿江湖太平,百姓安康。”刘知远对他们的高风亮节赞叹不已,对其义举铭记于心。
杜重威面色惨白,神色惊惶,如同一头被追打的丧家之犬,紧紧跟在耶律德光身后,跌跌撞撞地狼狈逃窜至栾城。
到了栾城,杜重威那阴鸷的双眼不时闪烁着凶狠的光芒,贼心不死的他和耶律德光一起藏在阴暗角落。
耶律德光满脸狰狞,愤怒地吼道:“此番失利,皆是刘知远那厮坏了朕的好事!”
杜重威连忙附和道:“陛下息怒,待我们重整旗鼓,定能将他击败。”
耶律德光目光阴狠,咬牙切齿地说:“朕绝不会善罢甘休,定要让刘知远付出惨痛代价!”
杜重威赶忙点头:“陛下英明,我们只需静候时机,定能卷土重来。”
耶律德光冷哼一声:“你给朕好好谋划,若再失败,提头来见!”。
而另一边,一心报仇的凌云彻心急如焚。他回想起曾经杜重威所犯下的种种恶行,那些无辜百姓的悲惨遭遇,以及自己所遭受的屈辱,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凌云彻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大声吼道:“兄弟们,杜重威那恶贼如今逃窜至栾城,我们的血海深仇不能不报!随我北上栾城,找那杜重威算账!”他的声音充满了悲愤与决绝,在空气中回荡。
丐帮弟子们群情激昂,响应着凌云彻的号召。他们个个义愤填膺,眼中燃烧着怒火。有的紧攥着手中的棍棒,仿佛要将其捏碎;有的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敌人一决高下。
风在耳边呼啸,扬起他们破旧的衣衫。但他们毫无畏惧,步伐坚定而迅速。他们深知此行充满危险,但为了正义,为了复仇,他们义无反顾。
一路上,凌云彻不断鼓舞着士气:“兄弟们,杜重威作恶多端,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今日便是我们讨回公道的时候,让他血债血偿!”众弟子齐声高呼:“报仇雪恨!报仇雪恨!”那声音震彻云霄,仿佛要冲破苍穹。
这支充满怒火的队伍,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向着栾城滚滚而去。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让正义得以伸张,让杜重威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哪怕前路艰难险阻,哪怕会有流血牺牲,他们也绝不退缩。。
与此同时,慕容承泽见中原初定,局势渐稳,一颗心早已飞到了邠州新平。他迫不及待地跨上骏马,一路快马加鞭,恨不得立刻飞到表妹王婼音身边,接她回晋阳。
慕容承泽深知此次行程意义重大,除了接回表妹,还有一件要事,那就是将之前精心抄录的武功秘籍副本一同带回晋阳施水阁。这秘籍副本乃是江湖中人人觊觎的珍宝,关系着家族未来的兴衰荣辱。
然而,慕容承泽却不知,就在他疾驰的身影背后,还有一双充满野心和算计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是来自夏州李家的眼线,他们对慕容承泽身上的武功秘籍副本虎视眈眈,暗中一直谋划着如何抢夺这珍贵之物。慕容承泽在满心欢喜与急切中,浑然未觉背后潜在的危机正悄悄逼近。
凌云彻带着丐帮弟子顺利抵达栾城后,便找了一处隐秘之地蛰伏起来。他目光坚定,心中默默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同时也在耐心地静待时机。“慕容兄,你可要早日归来,我们携手定能挫败那些恶贼。”凌云彻在心中期盼着。
另一边,慕容承泽历经艰辛,总算来到了邠州。他满怀激动地到了邠州新平的王家老宅,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表妹王婼音。王婼音亭亭玉立,脸上洋溢着重逢的喜悦。慕容承泽看着表妹安好,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眼中满是温柔与怜爱。
王婼音看着慕容承泽的身影,那一瞬间,她的眼中绽放出璀璨的光芒,满心的欢喜溢于言表。那精致的面庞上,笑容如春花绽放,明艳动人。她本就是个活泼灵动之人,此刻的欣喜更是让她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
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袂随风轻轻飘动,更显身姿婀娜。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仿佛春风中的弱柳。一头如墨的长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她白皙的脸颊旁,更添几分妩媚。
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此刻因为喜悦而更加明亮动人,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勾人心魄。樱桃小口微微上扬,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贝齿,笑靥如花,美得让人窒息。
慕容承泽快步走来,王婼音迎上去,两人四目相对,眼中满是重逢的欣喜。
“表哥,你终于来了。”王婼音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她的性子向来直爽,此刻毫不掩饰内心的激动。
慕容承泽微笑着点点头,“婼音,我们回家。”
一路上,两人并肩而行,开始回忆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表哥,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在溪边捉鱼吗?”王婼音的眼神中充满了怀念,她是个念旧的姑娘,那些美好的回忆在她心中一直珍藏着。
“当然记得,那时你不小心摔进水里,还哭鼻子了呢。”慕容承泽打趣道。
王婼音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哼,你还说,都怪你没照顾好我。”她虽是嗔怪,却带着几分俏皮,骨子里透着一股倔强。
两人说着说着,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在路上,慕容承泽和王婼音正聊得起劲,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笑声不断。
突然,四周气氛骤变,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现身。原来是李光姝和赫连城一路尾随至此。李光姝那张原本娇美的面容此刻因极度的嫉妒和愤怒而扭曲得近乎狰狞,她的双眼喷射着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咬得嘴唇泛白,几近出血,恶狠狠地说道:“给我杀!今天一定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那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充满了怨毒和决绝。
赫连城得令,手一挥,黑衣人如潮水般向慕容承泽一行人涌去。
慕容承泽和王婼音瞬间从喜悦中惊醒,他们的表情变得严肃而警惕。四大家将迅速围拢过来,护在他们身前,准备迎接这场突如其来的恶战。
慕容承泽目光如炬,紧盯着汹涌而来的黑衣人,身上的气势陡然爆发。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入敌阵。手中长剑挥舞,剑影翻飞,寒芒闪烁。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和必杀的决心。
一名黑衣人手持长刀向他砍来,慕容承泽侧身躲过,反手一剑,直接刺穿了对方的咽喉。鲜血飞溅,他却毫不退缩,脚步不停,继续向着敌人攻去。
又有两名黑衣人从左右两侧夹击而来,慕容承泽脚下步伐变幻,一个旋转,剑随身动,瞬间在两人的胸前划过,留下两道深深的剑痕。
他的剑法精妙绝伦,招式变化多端,黑衣人虽人数众多,但在他面前却丝毫占不到便宜。慕容承泽愈战愈勇,剑势如虹,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倒地。
然而,敌人源源不断地涌上,慕容承泽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但他心中的信念坚定无比,为了保护王婼音,为了守护秘籍,他决不能倒下。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不断地挥剑、杀敌,仿佛一尊不败的战神。
李光姝见王婼音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慌乱无措,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紧紧依靠着慕容承泽的贴身保护,那柔弱无助的模样让她心中的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赫连城喊道:“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抓过来!我倒要看看,慕容承泽还怎么护得住她!”
赫连城闻言,立刻领命,如恶狼一般朝着王婼音扑去。他身手敏捷,在人群中穿梭,直逼王婼音而去。
赫连城如恶狼般朝着王婼音扑去,慕容承泽见状,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休想!”
他猛地转身,施展出斗转星移之法。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让赫连城的攻击次次落空。赫连城侧身一闪,手中长刀顺势回击。慕容承泽却巧妙地运用斗转星移的功法,将这凌厉的攻势轻松化解,并借力打力,使得赫连城身形一晃。
紧接着,慕容承泽步伐变幻,身影如幻影重重。他的招式看似轻柔,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每一次挪移都恰到好处地避开赫连城的致命攻击,每一次回击都让赫连城难以招架。赫连城恼羞成怒,疯狂地挥舞长刀,却越发显得杂乱无章。慕容承泽看准时机,身形一闪,出现在赫连城身后,一脚踹中他的后背,赫连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他很快稳住身形,再次扑上,两人又陷入胶着的战斗之中。慕容承泽气息微喘,却目光坚定,誓要护王婼音周全。
赫连城眼见久攻不下,那张原本就狰狞的面孔此刻更是因恼羞成怒而变得极度扭曲。他双目圆睁,眼中满是愤恨与不甘,“啊”的一声怒吼,索性丢下手中长刀。
只见他双脚猛地扎稳马步,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开始运功。随着他的气息运转,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内力从他体内汹涌而出,如惊涛骇浪一般向四周席卷而去。这股力量势不可挡,所到之处,飞沙走石。众人只觉一股无形的巨力袭来,根本无法抵抗,纷纷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倒在地。有的人口吐鲜血,有的则痛苦地呻吟着,场面一片混乱。
唯有慕容承泽,在那汹涌的内力冲击之下,依然坚定地挺立着。他双脚死死地钉在地上,紧咬牙关,双臂张开,紧紧护在王婼音的前面。
慕容承泽拼尽全力,用自己的身躯和内力筑起一道屏障,硬生生地挡住了赫连城那凌厉的攻势。但他的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脸色变得苍白。
然而,其他黑衣人见状,趁机配合赫连城一拥而上。他们从四面八方攻来,刀剑闪烁着寒光。慕容承泽瞬间腹背受敌,处境极为凶险。
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王婼音,心中满是对她安危的担忧。“婼音,别怕,有我在!”慕容承泽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四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滚滚惊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
只见一队训练有素的亲兵如疾风般疾驰而来,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他们个个英姿飒爽,装备精良,瞬间冲入战场。
领头之人居然是赵匡胤,他身着铠甲,威风凛凛。目光如炬,犹如两道闪电,令人不敢直视。只见他大声喝道:“尔等休要放肆!”那声音雄浑有力,充满了威严和霸气。
亲兵们训练有素,迅速展开队形,紧密配合。他们如猛虎下山,与黑衣人展开激烈搏斗。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天。亲兵们的招式凌厉,勇猛无畏,黑衣人渐渐难以抵挡。
局势瞬间逆转,原本占尽上风的黑衣人开始节节败退,陷入了被动的局面。赵匡胤带来的这支生力军,让胜利的天平迅速倾斜。
李光姝和赫连城眼见亲兵勇猛,己方渐落下风,深知情势不对。李光姝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说道:“撤!”赫连城不敢迟疑,立马高声下令撤退。黑衣人如潮水般迅速退去,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慕容承泽望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见赵匡胤正欲下令追击,立马阻止,说道:“穷寇莫追,以防有诈。”
赵匡胤走上前来,拱手笑道:“慕容兄,别来无恙啊。”慕容承泽也微笑回礼:“多谢赵兄及时相助。”
随后,慕容承泽转身向王婼音介绍道:“婼音,这位是赵匡胤赵兄,今日若不是他,恐怕我们凶多吉少。”王婼音微微欠身行礼:“多谢赵公子救命之恩。”赵匡胤连忙还礼:“姑娘客气了。”大家一番寒暄,互作认识,气氛也随之缓和了下来。
慕容承泽神色郑重,满含感激地看向赵匡胤说道:“赵兄,此次大恩,慕容无以为报。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赵兄答应。”
赵匡胤爽朗应道:“慕容兄但说无妨。”
慕容承泽接着道:“我希望赵兄能连同我慕容家的四位家将一同派兵护送婼音回晋阳。这帮黑衣人乃是夏州李家的人,他们的目标实则是我慕容承泽。如今只有分开行事,方能保大家安全。而我,要去滦州,一则引开李家的追杀,二则正好可以和滦州的凌云彻汇合,商议抗击契丹大计。”
赵匡胤略作沉思,而后点头应道:“慕容兄深明大义,此计甚妙,我定当全力相助。”
慕容承泽来到王婼音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中满是深情与不舍,轻声说道:“婼音,赵匡胤乃是光明磊落的英雄,有他护送你回晋阳,便可保万无一失。我在滦州完成任务就会尽快回晋阳,你不要担心。”
王婼音眼中泪光闪动,哽咽着说:“表哥,此去路途艰险,你定要多加小心。”她紧紧抓住慕容承泽的衣袖,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慕容承泽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婼音,莫哭。相信表哥,我定会平安归来。”
此时,微风拂过,吹乱了他们的发丝。慕容承泽将王婼音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等我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王婼音靠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心跳,微微点头。
过了片刻,慕容承泽松开王婼音,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王婼音望着慕容承泽远去的背影,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喃喃自语道:“表哥,你一定要平安。”
几位家将围上前来,急切说道:“公子,让我们随您一同去滦州。”慕容承泽摇摇头,郑重的对着他们细声说道:“秘籍更加重要,让几位叔叔一路保护,我才能安心,必定要安全送回施水阁,这是关乎家族的重任,不得有失。”众家将无奈,深知公子决定难以更改,只能齐声应道:“是,少主!”
随后,大家各自散去,慕容承泽朝着滦州方向疾驰而去,王婼音在赵匡胤和众亲兵的护送下也踏上了回晋阳的路途。
果然,李光姝并未善罢甘休,她带着赫连城和部分黑衣人紧跟慕容承泽。
慕容承泽一路上小心谨慎,巧妙地避开了他们的追踪。他凭借着出色的轻功和对地形的熟悉,很快便秘密潜入了滦州。
滦州城中,慕容承泽几经辗转,终于与凌云彻成功汇合。两人相见,目光交汇,彼此的眼中都充满了坚定和信任。
慕容承泽抱拳说道:“云彻兄,别来无恙。”
凌云彻回礼道:“承泽兄,此番前来,如虎添翼。”
他们无暇多言,迅速开始商讨接下来的抗敌之计。
他们无暇多言,迅速来到一处隐蔽住所。住所内烛光摇曳,墙上挂着地图。凌云彻走近地图,指着一处说道:“承泽兄,据丐帮探得消息所知,栾城不大,兵力主要集中在此处。此处也是原来府衙位置,耶律德光和杜重威必然就在此处,只是四周被契丹兵马围得水泄不通,我们实在没有可乘之机。”
慕容承泽目光炯炯,紧盯着地图,提议道:“云彻兄,此次刺杀耶律德光,人不在多,在于精。我们可让丐帮众弟子在四周做好接应,以防万一。你我一同化作契丹兵卒,混入滦州府衙,见机行事。据我所知,耶律德光撤退匆忙,目前他身边的高手不多,这是我们的绝佳机会。”
凌云彻双手抱胸,略作沉思后,点头赞同:“承泽兄此计甚妙,只是需万分小心,不可露出破绽。”
慕容承泽神色坚定:“放心,只要我们小心谨慎,定能成功。待见到耶律德光,便是我们出击之时,务必一举将其拿下。”
两人相视一眼,眼中充满了决然与勇气,随后便开始着手准备此次行动。
慕容承泽和凌云彻身着契丹兵卒的服饰,小心翼翼地混入了滦州府衙。
刚进入府衙,夜色如墨,浓稠得几乎化不开。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将四周的阴影拉扯得奇形怪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两人急忙躲在一旁的石柱后。原来是一队巡逻的士兵,他们手持火把,跳动的火光在墙壁上投下狰狞的影子,仿佛张牙舞爪的恶魔。慕容承泽和凌云彻屏气凝神,直到巡逻队走过,才松了一口气。
继续前行,他们来到了一个庭院,突然,一只野猫从角落窜出,引起了一阵声响。一名契丹守卫闻声赶来,大声喝问:“谁在那里?”慕容承泽心头一紧,凌云彻反应迅速,捡起一块石头朝远处扔去,守卫被吸引过去查看,他们趁机迅速通过庭院。
慕容承泽和凌云彻在府衙中左躲右闪,始终未寻得耶律德光的踪迹。正在焦急之时,慕容承泽目光一凛,瞧见一侍女正匆匆忙忙地往后院跑去。
两人迅速上前,将那侍女一把抓住。慕容承泽紧紧揪住侍女的衣领,厉声道:“说,耶律德光在何处?”那侍女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颤抖,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凌云彻见状,手中短剑一挥,剑刃在侍女眼前划过,冷冷说道:“不说,立刻要了你的性命!”
侍女惊恐万分,眼泪夺眶而出,颤声道:“在……在东厢的书房。”
慕容承泽和凌云彻对视一眼,松开打晕了侍女,朝着东厢疾奔而去。
此时,狂风骤起,吹得庭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危险的临近。接近耶律德光所在的房间时,一名契丹高手从房顶上跃下,原来是耶律景瀚,随行的四品高手。耶律景瀚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目光如电,冷声道: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此地!”
慕容承泽和凌云彻互相对视一眼,同时出手。三人瞬间陷入激战,电闪雷鸣间,照亮他们交错的身影。雨滴开始落下,打在地上溅起朵朵水花,使得地面湿滑,他们的脚步也略显踉跄。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他们紧张的面容。慕容承泽看准时机,使出参合指,瞬间就击杀了耶律景瀚。他们不敢多想,顺势就冲进了房间。
耶律德光正在书房中思忖着下一步的战略,忽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他眉头紧皱,神色警觉,迅速拉动身旁的机关。
只听得“轰隆隆”一阵巨响,一道厚重的铁栅栏从天而降,将慕容承泽和凌云彻阻隔在外。耶律德光站在栅栏之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得意地说道:“就凭你们,也想伤我分毫?”
就在此时,耶律德光的侍卫大喊:“有刺客!”这一声呼喊,瞬间打破了府衙的宁静。
随着那声“有刺客”的高喊,原本寂静的府衙瞬间被打破了安宁。只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如闷雷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大批卫队如同黑色的洪流,汹涌而至。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火把的光芒在他们手中摇曳,映照着他们冷峻的面容和锋利的兵刃。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杀意,仿佛要将一切敢于冒犯之人撕成碎片。
先头的斡鲁朵宫卫首领萧昶高声呼喊着指挥的口令,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士兵们迅速散开,形成紧密的包围圈,将书房围得如同铁桶一般。他们的呼吸声和铠甲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心悸的交响曲。
整个卫队的到来,让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弥漫着紧张而肃杀的气氛。
耶律德光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立刻杀了这两个贼子!”
萧昶身为四品境高手,闻令而动,带着如狼似虎的卫队,如汹涌的潮水般冲了上去。刹那间,喊杀声震彻云霄,金属的碰撞声尖锐刺耳。
萧昶率先出招,手中长刀挥舞,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直劈向慕容承泽。慕容承泽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反手一剑刺出,剑势如电。旁边的卫队士兵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挥舞着兵器从四面八方攻来。
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慕容承泽深知局势危急,必须速战速决,他大喝一声:“云彻,快!”凌云彻心领神会。
凌云彻毫不畏惧,他双掌翻飞,掌风呼啸,犹如狂龙出海。每一次出掌,都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将靠近的敌人震退数步。
慕容承泽施展出斗转星移之法,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让敌人的攻击屡屡落空。他的剑在光影中穿梭,剑剑致命,血花四溅。
而凌云彻的降龙十八掌更是威力惊人,掌影重重,所到之处,敌人的兵器纷纷折断,惨叫此起彼伏。
在这一片混乱至极的战斗之中,人群如汹涌的波涛般推挤碰撞。一个契丹兵士在激烈的拼杀中被凌云彻和慕容承泽的真气击飞出去,瞬间失去了平衡。他惊慌失措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试图稳住身形,却不想那锋利的刀柄正巧朝着耶律德光的胸口撞去。
只听得耶律德光闷哼一声,这突如其来的重击让他的面容瞬间扭曲。他的脸色骤变,由原本的愤怒涨红转为一片惨白,紧接着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射而出。
耶律阮和耶律屋质一直在耶律德光身旁护驾,见势不妙,两人几乎是同时飞身向前。耶律阮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耶律德光,耶律屋质则张开双臂,如同一堵坚实的墙,挡在他们身前。
“保护陛下,速速撤离!”耶律屋质高声呼喊。在他们周围,几名亲卫迅速聚拢过来,形成一个紧密的保护圈。
耶律阮和耶律屋质紧紧护着耶律德光,艰难地在混乱的人群中开辟出一条通道,匆匆向着安全之处撤离。
卫队士兵们虽然勇猛,但在慕容承泽和凌云彻这两位高手面前,渐渐陷入了劣势。然而他们依然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地扑上来。
慕容承泽和凌云彻在激战中,目光敏锐地瞥见耶律德光受伤。然而,眼前如潮水般涌来的兵将让他们深知此刻难以趁势追击。
“云彻,不可恋战,走!”慕容承泽大声喊道。
两人心有灵犀,同时运转体内真气。慕容承泽周身真气鼓荡,手中长剑光芒大盛,一股磅礴的剑气汹涌而出,如狂风般席卷向面前的敌人。凌云彻双掌齐出,降龙十八掌的威力被他发挥到极致,掌风化作无形的巨力,排山倒海般压向四周。
这几招威力惊人,瞬间将周围的敌人击退,有的甚至被震飞出去,惨叫连连。趁此间隙,慕容承泽和凌云彻身形一闪,如两道闪电般飞身而起,朝着远处疾驰而去。
身后的卫队想要追赶,但被他们刚才的杀招所震慑,一时竟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之中。
可惜耶律德光亲率大军南下,虽大败后晋,但他终究是异族之主,无法真正击垮汉族政权。经此一役,耶律德光受伤一直未能痊愈,加之操劳过度,突然身患重病,不久便不治身亡。他的死讯使契丹军队陷入震惊之中,此时正值契丹国势强盛,而中原纷争不断。
耶律德光毕竟是一代枭雄,倘若他能亲率大军返回,必将鼓舞契丹军心,压制中原势力。然而,天不遂人愿,他终究还是未能一统,且病逝在栾城。
耶律德光驾崩后,皇位悬空,耶律屋质为稳住大局,拥立耶律阮为新皇。耶律德光有成年的儿子耶律璟,但一直未必册立为皇太子,反倒是耶律阮一直受耶律德光偏爱,在军中又颇有威望,耶律德光征讨后晋时,耶律阮也随军出征。灭亡后晋后,耶律德光还加封耶律阮为永康王。在耶律屋质等人的支持下,耶律阮最终继承了耶律德光的皇位。
耶律阮即位的消息传到上京后,皇太后述律平勃然大怒,当即派耶律李胡领兵阻止耶律阮北上。然而,耶律李胡和他儿子耶律喜隐只懂武功,没有谋略,更没有什么军事才能,最后被耶律阮的前锋部队打得落花流水,他们只能仓皇逃回上京。于是,述律太后亲自出马,率军在潢河岸边与耶律阮对峙,契丹的一场大规模内战一触即发。
而贪生怕死的杜重威在辽国已无立足之地,见辽国即将大乱,便趁乱乔装打扮逃回了汴梁。杜重威曾率领几十万兵马投降契丹,耶律德光任命他镇守魏州。他带着亲信回到汴梁后,又想归顺刘知远。刘知远见他前来,考虑到当时的局势,暂时将他安置在了汴梁。
慕容承泽和凌云彻并肩而立,在夕阳的余晖下,望着远处山峦起伏的轮廓,之前经历的那场激战仿佛还在眼前。
慕容承泽率先打破沉默,他眉头微皱,眼中透着一丝不舍和忧虑,神情凝重地说道:“云彻兄,此次任务已了,咱们也该分别了。这一路走来,风风雨雨,同生共死,此刻要分开,心中着实有些不是滋味。你看这萧瑟的秋风卷起满地枯黄的落叶,就如同此刻我纷乱的心绪。”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深邃而悠远,仿佛想要将这分别的瞬间深深地印在脑海中。
凌云彻目光坚定,紧握着拳头,牙关紧咬,一脸决然之色。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说道:“慕容兄,莫要这般伤感。虽要分别,但我们的情谊永远不会变。此次回汴梁找那杜重威报仇,是我必行之事,此贼卖主求荣,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我若不除他,实难心安!哪怕此刻天边残阳如血,前路未知,我也绝不退缩!”
慕容承泽微微点头,神色中带着满满的关切,眉头舒缓,语气郑重而诚恳地说道:“云彻兄此去汴梁,定要多加小心,那杜重威阴险狡诈,切莫轻敌。我深知你的决心,但报仇之事急不得,务必周全谋划。你我兄弟一场,我只盼你能平安顺遂,若遇艰难险阻,定要传信于我,我必前来相助。看这秋风瑟瑟,或许前路更是艰难险阻,但我相信你定能克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不自觉地紧抿嘴唇。
凌云彻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怒火,说道:“慕容兄放心,你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你回晋阳也要多加保重,家中诸多事务还需你劳心费力,若有空闲,记得给我捎个信儿,让我知晓你的近况。这秋风虽凉,却吹不灭我心中的复仇之火。”
慕容承泽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和疲惫,缓缓说道:“云彻兄,你我相识相知,是难得的缘分。此次分别,山高水长,不知再见是何年何月。但我相信,以你的本事和决心,定能报得大仇。我也该回晋阳了,家中还有诸多事务等着我去处理。这即将落幕的残阳,就如同我们此刻不得不面临的分别。”
两人相视一笑,双手抱拳行礼。
凌云彻目光炯炯,大声说道:“慕容兄,后会有期,愿你一路平安。待我报仇雪恨之后,定来找你,咱们不醉不休!”
慕容承泽回应道,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云彻兄,珍重!我在晋阳等你,到时定要与你开怀畅饮,共叙兄弟情长。”
言罢,两人转身,朝着不同的方向大步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苍茫的天地之间,只留下那秋风依旧呼啸着,仿佛在诉说着离别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