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见识京城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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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辞官已得皇上亲允,经过朝堂议论很快便定下新上任的官员,也是从京中调去,有工作上的交接林父在京中就可完成,于是林家启程的日子定在大年初七,父女俩便是在京中过这个年了。
无官一身轻,林父又是因病体弱向皇上请辞并不敢和好友宴请喝酒太过张扬,除去交接公务,便是带上黛玉简装便行在京中走走逛逛,倒也自在。对于黛玉来说却是难得,前世病弱,进了贾府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见到市井之貌却是新鲜。
如今已是年尾,街上热闹非凡,摆摊的,逛街的,置办年货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一身男子装扮的黛玉和林父、秦钟在京中游逛,霜霜、紫鹃、雪雁也和王嬷嬷们去逛街置办年货。黛玉随父亲逛了书局逛茶楼,听了说书去天桥看杂耍,这里是胸口碎大石,那里是顶碗,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叫好声,让黛玉目不暇接。黛玉心中生出了庆幸,得亏是如今身体康健,这逛了几天也不见累,千好万好有个好身体,才是正道理,才有享受人生快乐的本钱。
逛累了,三人就到京城有名的会宾楼雅间吃了午饭,对于南方人来说,北方的饮食虽各有风味却不算精细,林父也是图让孩子长个见识。下午林父却是体力不济不想走动,三人便去了戏园子看戏去,今日正好登台表演的是霸王别姬,台上唱念做俱佳,引得台下一片唏嘘,不知是为英雄叹还是为美人叹,这种看戏的氛围却是和宅院中人情往来,说话要打机锋不同,看戏的人是真的看戏,所谓戏迷戏痴也就是了。黛玉不光看戏也爱看戏台下的看客,通过观察来猜测判断客人的身份和目的也是顶有意思的事。
如此走走逛逛,几日时间黛玉也是跟父亲玩遍了京城,今日过年未能返乡祭祖,父女俩便打算去郊外不远的红螺寺去烧香拜佛,遥祭先祖,也给黛玉的娘亲和弟弟上柱香。
早上黛玉锻炼结束,父女俩用了早膳便坐上林府的马车,由霜霜和秦钟驾车,驶向红螺寺。郊外比城内冷得多,地上都是积雪,所幸天气晴朗,雪地扎实前行缓慢却不算困难。路途漫长,黛玉便支开车帘,看起外面的景色来,只见外面银装素裹白皑皑的一片,道路两边的小草早被埋在积雪之下,一颗颗梧桐树上都停满了雪,枝丫成画,煞是可爱。行了一个多时辰,这才远远看到红墙青瓦的寺庙。这时却见寺庙中走出几个人,翻身上门,疾驰而去,和林父马车擦肩而过。黛玉注意到为首骑着一匹火红如焰的骏马的是个十多岁的少年,皮肤白皙,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脸庞棱角分明,衣着更是低调奢华,不显眼的灰色更是显得少年冷傲十足,后面统一的青色服饰却是侍从了,个个身子挺拔。在那少年侧首望向马车时,黛玉连忙低头回避,林父却也看清了过路的人马。
待到林家父女在寺庙烧香拜佛结束,驶向城中,林父才向黛玉道:“刚才过去的便是忠顺王府的世子了,相必今日他也是来祭奠先王妃的。”
京中达官显贵众多,匆匆一瞥,人生哪有什么交集,林父不说黛玉哪里想到这是王府世子,黛玉才知道这少年和自己原来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