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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堂上威严肃穆，这次的命案不是单纯的人命官司，已经涉及到党争，刘县令左右为难，举步艰维，只得观察两边的脸色行事。

王公公看着满身伤痕的红玉躺在地板上，冷笑一声：“案子审得有些血腥了吧，这姑娘的小身板能扛得住一棍杀威棒吗？”

常宰相面露不悦，冷哼一声：“王公公的意思是我们屈打成招？”

“是不是屈打成招你们心里有数吧，更何况这姑娘招了吗？”

红月捂着胸口，艰难爬起，嘴角挂着一丝血迹：“民女与案件毫无瓜葛，不知哪来的罪，况且是常公子强抢民女在先。”

常宰相怒不可遏：“住嘴，信口雌黄，诬陷我儿，你一个娼妓还能知道是非曲折？”

刘县令冷汗直冒，不敢坐在公堂之上，只得瑟缩在柱子旁，观察形势。

红月冷笑一声：“大人位高权重高，女子就算有十张嘴怕也说不清楚。”

王公公脸上带着些赏识，现世风日下，社稷不稳，人心惶惶，血性之辈少之又少，这姑娘是有些脾性的，他开口说道：“撤下这些刑具吧，本来就是用来对付穷凶极恶之徒的，哪能用在小姑娘身上”

王公公环视一圈：“这件案子关乎宰相和曹将军，皇上特派我监审，我自会铁面无私，若有人想要钻空子，可得好好摸摸自己的脖子，看看有几只脑袋可以挥霍。”

刘县令笑着走上殿堂中间，双手抱拳，铿锵有力地道：“皇上旨意，我等断不敢不从，请王公公放心，此事定会公事公办。”

“这样甚好。”王公公缓缓道。

常宰相脸色铁青，但是碍于皇上的面子，不敢发作。

王公公沉思片刻，看着台下被折磨得近乎奄奄一息的俩个妇人，继续道：“这两位就是刘县令找到的人证？”

刘县令很是慌张，吞吞吐吐地道：“这这，这确实是人证，一个是东家，一个是头牌，都在案发现场。”

“好，那就他们两个了。”王公公斩钉截铁地说道。

常宰相深知接下来的审问不能用刑，这两个女人又嘴硬，只能另辟蹊径，便打断了王公公的话：“这两个都是醉玉乡的人，自然会帮醉玉乡的人，人证还得另寻。”

王公公嗤笑一声：“先前审这两姑娘的时候倒是忘记有这茬了，常宰相真是好记性。”

常宰虽相面上难看，但自知理亏，并未发作。

下庭休息时，醉玉乡的人相继来到堂下照顾老妈妈和红月，王公公则负手站在堂前，李一鸣带着江离来到堂内，王公公见到李一鸣便要行礼，被李一鸣用眼神示意，便会心地笑了笑：“李大侠”

李一鸣回礼：“王公公好，这案件就拜托王公公了。”

王公公摆了摆手：“我自会秉公办理，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

“嗯？”李一鸣不知道为何要问自己住处。

“在这个案子结束之前我都得呆宫外，和你住在一块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