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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来到古玩城大门口，陆成阔见到原本空无一人的马路上站着近百人。

左边四五十人打扮跟沈重差不多，头上都是黑色的小帽，身穿黑色马甲套装，腰间系着腰牌，每个人背上都倒背着一把窄刀，刀鞘尖头在肩旁，而刀柄却在腰部。

这种造型抽刀好像有点难度。

陆成阔伸手在背后比划了两下，感觉很不方便。

另一边穿着绿色的马甲装，估计应该是黄十三郎带来的西厂的人。

锦衣卫的人站得整整齐齐，安静不语，而西厂的人则是三五成群交头接耳在闲聊。双方的水平一看便知了。

沈重搂住黄十三郎的尸体，装作两个人很亲密的样子走出了古玩城的大门。

锦衣卫的看人看到沈重立刻恭敬施礼，而西厂的人看到黄十三郎也赶紧列队施礼，只是因为刚才他们就站得很散漫，列队施礼也花了不少功夫，就在这个时候，沈重伸手对着自己的人摇了摇然后攥成拳头。

锦衣卫立刻动了起来，每个人都跑到一个绿马甲的身后，然后几乎同时出手，左手捂住前面人的嘴巴，右手在自己背后的刀柄上一拂，手中就现出了一柄匕首，顺势从后刺入前面那人的后心，接着抽出匕首轻轻一甩，那匕首没入了背后的刀柄中。

几乎一瞬间，西厂绿马甲全部卒了。

然后锦衣卫的人扛着被自己杀死的绿马甲纷纷跑进了对面的二层小楼里，过一会又全都出来列队。

对面的小楼是干这个用的？陆成阔难以置信的看向何元仁。

“临时放一下。”沈重略带歉意地对何元仁说。

“无所谓，本来就是装饰用的，你记得回头弄走就行了，万一天师真把这排房子批给我，我还是要做生意的。”

沈重又转向陆成阔道：“陆先生，锦衣卫的手段如何？”

跟我有关系吗？陆成阔搞不清楚沈重的意思，只能敷衍道：“效率很高，厉害。”

“刚才的招数叫做子不语，是锦衣卫暗杀术中比较经典的手段。”

“子不语？”这个名字很耳熟，这不是袁枚写的那本小说集的名字吗？为什么给刺杀手段冠名了，这不会也是那个天师起的吧？

“景仁年间有一个叫袁枚的人写了一本小说集叫《子不语》，书里有一个关于刺杀的故事，里面描写了这种刺杀方式，袁枚就把它称为子不语。锦衣卫试验后觉得可行，就用了。我手下人用的是绣春刀的子刀，平时藏在母刀的刀柄之中，一按绷簧就自动弹出，子刀薄如纸锋利无比，刺进人的身体里可以瞬间割断心脉，抽出来的时候手只要够快，血都来不及流出来，伤口就合拢了。刀身上也不会沾上血迹。”

袁枚是写这种小说的吗？杀人不见血，你们锦衣卫这么有洁癖吗？不过联想到刚才沈重杀了黄十三郎也是不见血的手段，那没准锦衣卫真的很爱干净吧。

陆成阔无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