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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他的目光落在了钱思前的名字上。

好，就决定是你了！

“请问确认您要绑定的消费人：钱思前。”系统发出提示。

江渝木选择了“确定”。

系统回复：“您已成功绑定钱思前！”

然后耳边又是连珠炮似的“叮叮”声。

“系统提示：-138！”

“系统提示：-138！”

“系统提示：-138！”

……

什么鬼！

江渝木整个人懵了，刚绑定好了钱思前，系统就一个劲往下掉分。

他点击查看明细，发现这些扣分的条目果然出自钱思前。

再看扣分的解释：

“20xx年独家学霸笔记：69元！”

……

江渝木还是一脸懵。

别人花钱，系统双倍返现，钱思前花钱，怎么还倒扣分了？

又仔细看了看，他才算明白，这不是她花的钱，而是别人给她的钱。

在他细想的同时，系统还在伴随刺耳的“叮叮”声，不断在那扣积分。

江渝木赶紧把钱思前给解除绑定了。

叶安安刚刚给他增加的积分，都差不多被钱思前给扣光了。

一问才知道，什么所谓“独家学霸笔记”，是钱思前最近在学校里搞的生意。

到了11月份，距离期末尽管还有两个月左右，但大一新生已经普遍开始担心期末考了。

于是钱思前从网上搜了一堆知识点，整合成一套小册子，然后雇人去大一寝室推销，一套卖79元。

事实上，这些知识点跟期末考试的范围并不特别契合，充其量只能扮演心理安慰剂的角色。

而心理安慰剂自然不值79块的价格。

所以钱思前每卖出去一套，系统就判定她收了别人69元智商税。

结果系统还有这样一个奇葩判定。

你花钱交了智商税，系统给你返现；你让别人交了智商税，系统给你双倍惩罚。

而钱思前的产业远不止于此。

除了卖学霸笔记，她还从网上搜题目凑成一张考卷，然后声称这是某233或998大学研究生入学专业课考试的模拟卷；

把毕业生留在自行车棚里的僵尸车拖出来翻新，然后标成八成新的二手车卖个大一新生；

甚至还在宿舍到食堂的人行道上用粉笔画了几个区域，说是只要缴纳摊位费，就能在划定的方格子里摆摊，而且为了提高真实性，她还雇人专门去她划定的区域内摆摊。

听着钱思前细数自己的生意经，江渝木突然警觉起来，并且想到系统最近的频繁抽风现象。

而就在他想起这事的时候，系统又抽风了。

“系统提示：智商税积分-38！”

就是这种抽风！

每次抽风都会扣38点积分，对应成现金就是19块钱。

“刷网课的事情，你最近是有什么新的操作吗？”江渝木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如果系统抽风跟钱思前有关，那问题只能是出在网课系统上。

而且网课都是江渝木花钱买来的，如果钱思前拿去赚取别人的智商税，即使她没被绑定，那积分扣在江渝木身上仍是很有可能的。

电话那头的钱思前突然一愣，显然没料到江渝木会突然这么问。

随即她有点得意地说：“果然还是瞒不过江老板啊！”